白衣女子,不,是無憂界靈,嘲諷地笑了笑,覺得人類的感情果然可笑——所謂的“情深義重”,在關鍵時刻還不是各自飛?
“也罷,既然他不在乎,那我就先把這個小丫頭抓起來,等他后悔了,自然會回來求我。”
到了那個時候,這個冥夭夭就是自已手中最大的倚仗,不怕越冥焰不聽話。
說完,無憂界靈轉身走進無憂殿,朝著“夭夭”走去。可當她走到“夭夭”面前,準備出手抓住對方時,卻突然發現不對勁——眼前的“夭夭”雖然氣息、模樣都與本體一致,卻沒有絲毫生命波動,眼神也顯得有些呆滯。
“不對……”白衣女子的心頭一緊,伸手去碰“夭夭”的肩膀。
指尖剛碰到對方的衣服,“夭夭”的身體突然燃起金色的火焰。
火焰燒得極快,瞬間就將“身影”燒成了一張焦黑的符紙。符紙落在地上,還在微微燃燒,邊緣殘留著一絲夭夭的血跡,顯然是剛才激活分身符時留下的。
“分身符?!”白衣女子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她猛地抬頭,看向殿外的霧霾,眼神里充滿了難以置信,“那個小丫頭……竟然敢用分身符騙了我?!她怎么敢的!”
那個卑鄙的小賤人,之所以故意在手心里攥著一張分身符,就是為了讓界靈將注意力都用在地方她的分身符了,卻沒有注意到,她本身就已經變成分身符的幻化之軀。
好一招聲東擊西,瞞天過海!
無憂界靈快步走到殿門口,神識鋪展開,卻再也感知不到夭夭的氣息——剛才界靈明明監控到夭夭一直跟著越冥焰,怎么會突然變成分身符?
“怎么可能……”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,她想不通,“我明明一直在盯著她,怎么會沒發現她的換位?越冥焰到底是怎么做到的?”
她想起剛才經過霧隱草坡地時,越冥焰的步伐似乎短暫變了節奏,還釋放過一絲本源之力。難道……是在那個時候換的?
大意了!沒有想到,那個該死的冥家女兒,竟然是如此鼠輩,真是不要臉,
無憂界靈越想越生氣,胸口劇烈起伏。她原本以為自已掌控了一切,卻沒想到被越冥焰和夭夭耍得團團轉。
“好!好得很!”她咬著牙,眼底閃過一絲狠厲,“你們以為這樣就能逃掉?只要你們還在無憂界,我就一定能找到你們!到時候,我要讓你們嘗嘗,得罪我靈曦圣女的下場!”
而古樹空間里,夭夭正通過分身符的余燼感知著外面的一切。當她聽到白衣女子的怒吼時,忍不住笑了出來:“這個無憂界靈,還挺暴躁的。”她轉頭看向空間壁上的投影——那是越冥焰此刻的畫面,他正朝著無憂界的出口走去,混沌之力在他周圍形成一道屏障,擋住了界靈的糾纏。
“大哥哥很快就能離開無憂界的地域,返回銀河宇宙了。”夭夭輕聲說,指尖撫摸著護心玉,“無憂界靈的情況不太對!”
可到底是哪里不對呢?夭夭一時之間也說不明白,但是她很清楚,自已的直覺不會錯。
半個小時后,當越冥焰的身影從虛空裂縫中踏出時,最先撲進鼻腔的就是這股熟悉的氣息——青楊草原上,靈樹的葉子在風中簌簌作響,陽光透過枝葉灑下斑駁的光點,蕭勵贏和陸世楠正坐在靈樹下對練,連城珝則在旁邊記錄著什么,一切都和他離開時一樣,溫暖而安寧。
可他的腳步卻沒敢有半分停留。指尖捏著與夭夭相連的魂力印記,能清晰感知到他本源空間里的她安然無恙,可越冥焰的眉頭依舊緊鎖——無憂界靈的出現還有莫名的敵意,還有那個尚未揭開的無憂殿秘密,像一塊石頭壓在他心頭。
他剛落地,冥天絕就從四合院的方向快步走來,玄色冥袍在草地上劃過一道殘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