界銀皇伸出手,輕輕拍著界銀霜的背,眼神里滿是疼惜與無奈。
他的指尖帶著淡淡的銀輝,落在界銀霜的背上,幫她平復著激動的情緒:“不怪你,霜兒。這是族里的宿命,也是命運石的選擇,誰也躲不掉。”
他頓了頓,看向夭夭,語氣柔和了幾分,“河河當年選擇把本源之力留給夭夭,或許也是知道自已的壽數將盡,想找個能繼承她意志的人——而你,沒有讓她失望。”
夭夭的眼眶也紅了,她走到界銀霜身邊,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:“界銀霜阿姨,您別難過。雖然我沒有見過界銀河前輩,但我能感覺到,她是個很溫柔的人。她把本源之力留給我,不是負擔,是信任——我會帶著她的力量,守護好銀河宇宙,也會幫她查清當年失蹤的真相,不會讓她白白犧牲。”
越冥焰也站起身,走到夭夭身邊,握住她的手,對界銀皇說:“前輩,不管是靈曦的陰謀,還是界銀河前輩的詛咒,我們都會一起面對。現在我母親秦晚歌的靈魂我已帶回來了,只是靈曦要求我進入無憂殿尋找界無憂,還請前輩告知,我們該如何應對?”
界銀皇看著兩人相握的手,眼底的欣慰更甚。他扶著界銀霜坐直身子,語氣重新變得堅定:“靈曦當年能算計無憂,靠的就是利用了無憂當時的特殊情況。但她千算萬算,沒算到兩點——這第一點就是界無憂將一部分的本源之力給了你,而你體內的本源之力已經完全被你所煉化融合,二是夭夭身為界銀河的本源繼承者,能調動銀河界的法則之力。”
他指尖再次點向石桌,光影里浮現出無憂殿的輪廓:“無憂殿的核心法則,與銀河界同源。夭夭,你只要能喚醒體內的銀河界本源,就能暫時屏蔽無憂殿的法則,讓靈曦無法動用無憂界的力量。而冥焰,你則可以趁機潛入,看看能不能找到無憂的下落。”
“那靈曦的禁咒呢?”越弒天低聲請教,他最擔心的就是秦晚歌靈魂上的禁咒,萬一強行破除,傷及靈魂就糟了。
界銀皇淡淡一笑:“禁咒是界靈族的入門秘法,區區小手段而已,我還能解不了?”他從袖中取出一枚銀色的令牌,令牌上刻著星紋,“這是‘界皇令’,能暫時壓制所有界靈族的秘法。將這個令牌放在身邊,快則一日,慢則三日,禁咒就會消散了。”
越冥焰接過令牌,指尖傳來冰涼的觸感,令牌上的星紋似乎在微微發燙,與他體內的本源之力產生了微弱的共鳴。
“多謝前輩。”他鄭重地說——此刻他才真正放下了所有警惕,界銀皇的出現,無疑是雪中送炭。
界銀霜也擦干了眼淚,握著夭夭的手,眼神里滿是期盼:“夭夭,我知道這很難,但河河的希望,還有我們銀家的希望,都在你身上了。”
夭夭用力點頭,眼神堅定:“阿姨放心,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。”
院中的靈樹不知何時又飄起了細碎的葉子,淡綠色的葉片打著旋落在石桌上,恰好停在界銀皇攤開的掌心。
他指尖輕輕捻起那片葉子,指腹摩挲著葉脈,眼神飄向了院外的夜色,仿佛透過這層靈霧,看到了數萬年前的銀家府邸——那里曾有個穿著銀紋小裙的姑娘,總愛追著庭院里的靈蝶跑,發梢纏著的銀鈴,跑起來就叮當作響。
“河河出生那年,銀家的‘星隕花’開了滿院。”界銀皇的聲音比剛才更沉,帶著歲月沉淀的沙啞,“那花十年一謝,唯有族中出天賦卓絕者才會盛放,可那年,它不僅開了,還結了百年難遇的‘星露’——族里的長老都說,這是銀家的祥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