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寧沒有慌,她抬著箱子沿著邊角的蓋子一點點的往里推,邊推邊拿一塊壓著蛇的磚頭壓在蟲子的蓋子上,這般直至裝著整個蟲子的箱子把蛇的箱子壓住。
瞬間,里面的蛇再躁動也出不來了。
二三十斤的東西壓下,可以壓住它們。
常寧稍稍放松。
但是。
“呃!”
刺骨的疼從手上傳來。常寧當即抬起手,在她受傷的左手上,那血肉模糊間,有一只蟲子在噬咬著她的血肉,吃的津津有味。
常寧唇齒咬緊,看著那蟲子,拿起匕首把蟲子削掉。
只是這蟲子太瘋狂,即便把它的身子削掉,它的頭也依舊在她的血肉間咬著不放。
常寧沒再管,即便血流出,她也不在乎。
她看那老鼠的箱子,它們似乎聞到了血的味道,在箱子里跳竄的似瘋了一般。
常寧極快的去抬別的裝著蟲子箱子,如剛剛一般壓在老鼠的箱子上。
只是,她在壓的時候,血滴落,滴到箱子上,一只老鼠瞬間就從箱子蓋子的邊角沖出來,一口咬在她手上。
“啊!”
常寧控制不住的叫出聲,但是,隨著這只老鼠沖出來,她感覺到下面的老鼠似要一股腦的都跑出來,她忍著疼,沒有去管那咬著她的老鼠,用力死死的壓住邊角,繼續把箱子往老鼠的箱子上推,磚頭壘在蟲子的箱子上,然后壓住下面的老鼠箱子,讓它們無法逃出。
到這一刻,常寧才拿出匕首刀尖瞬間刺入咬著她吃她血肉的老鼠身上。
只聽吱吱的聲音,老鼠掙扎,摔在地上,掙了兩下死去。
常寧沒有停,她手上血流的厲害。
而不知道是血流的太多,還是受傷,還是生病,還是這里面的那支香,抑或是這全部的累積,她頭開始犯暈,眼前的一切都在變得模糊。
常寧甩了甩頭,然后把那角落燃著的香拿出來,一腳踩在腳下碾碎。
但是,在她拿出香的那一刻,香漫進她鼻子,竄進她身體,讓她眼前一黑,整個人搖晃起來。
她握緊匕首,立刻壓住這可怕的暈眩,壓住身體里的厭惡,把香踩成灰燼。
可即便如此,這里面也依舊被香環繞。
她得盡快的把窗子打開。
沒有去管其他,即便身子早已痛苦不堪,即便疼痛早已漫進神經,她也不管不顧,把箱子一個個的重疊,似機器人一般,不知道疼,不知道恐懼,只用力的把箱子重疊,然后把箱子推到窗戶下面,讓它們并排。
隨著這些箱子都并排好,里面的蛇蟲鼠蟻無法出來,她抓住箱子,小心的沿著邊角一點點的踩上去。
她要爬到這些箱子上面,去打開窗戶。
還好,只是重疊兩個箱子高度便已足夠。
她可以夠到窗戶。但是,要爬到箱子上不容易。
尤其她現在的身體,她已然支撐不了多久。
唇瓣緊抿,手抓著匕首,極力的壓住腦中這一陣陣的暈眩,常寧緩慢小心的爬上箱子,一點點從箱子上站起來,去開窗。
然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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