飯后,陳昭獨自回到房間,躺在床榻上,身體雖已疲憊不堪,但精神卻異常清醒。
他閉上眼睛,腦海中不斷回放著今日在唐記珠寶店的一切,試圖從那些細微的線索中再找出一些蛛絲馬跡。
就在他即將陷入沉睡之際,沈峻的聲音在門外響起,帶著幾分焦急與興奮:
“大人,我們抓到忠伯和陸家小姐陸穎萱了!他們兩人想要今晚逃走,被我們攔住了!”
話音未落,沈峻已推門而入,緊隨其后的是嚴映雪。
她瞪了沈峻一眼,嘴角卻掛著一絲得意的笑容:
“瞧你得意的!這都是我的功勞,還不是因為我,看穿了這兩人的偽裝。”
陳昭聞言,猛地睜開眼睛,眼中閃過一抹精光。
他坐起身來,神色凝重地看向沈峻和嚴映雪,問道:“什么情況?”
沈峻快步走到陳昭面前,神色中帶著一絲急迫與敬佩,詳細稟報道:
“大人,忠伯和陸家小姐陸穎萱今日傍晚時分,見天色漸暗,企圖趁著夜色掩護,從后門溜走。”
說到這里,沈峻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飄向了站在一旁的嚴映雪。
嚴映雪一臉得意,迫不及待地插話道:“大人,我可不是吃素的!早就察覺到了兩人的異常。我細細一瞧,嘿,那妝容雖然巧妙,卻逃不過我的眼睛。我厲害吧,大人?”
說完,她還俏皮地眨了眨眼,一副等著夸獎的模樣。
陳昭聞言,臉上露出了贊許的笑容,道:“做得好。既然已經抓住了他們,就立即將人帶過來吧。我要親自審問,看看他們背后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。”
沈峻聞言,立刻領命而去,不一會兒,便帶著忠伯和陸穎萱走了進來。
兩人衣衫略顯凌亂,神色中帶著幾分驚慌。
陸穎萱清秀白凈,此刻卻穿著一身男人的衣服。
而忠伯卻穿著一身老嫗的衣服,說不出來的滑稽。
陳昭緩緩走上前,目光銳利,望著陸穎萱,輕聲道:
“陸小姐,您這是做什么呢?怎么好端端地穿起了一身男人的服飾?”
陸穎萱聞言,眼中閃過一絲慌亂,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,聲音細若蚊蚋:“沒……沒什么。”
陳昭轉而看向忠伯,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:
“忠伯,您這把年紀了,怎么打扮成這樣子,是打算去哪兒串門子嗎?”
忠伯臉色一僵,隨即連忙擺手:“這跟小姐沒關系。您要懲罰,就沖老奴來吧。”
陳昭輕輕搖了搖頭,笑容中帶著幾分深意:
“你們也沒犯什么大罪,我為何要給予懲罰呢?不過,陸小姐,我還真是佩服你的孝心。陸夫人雖是你的養母,但二十年的養育之恩,如今她身陷囹圄,你卻選擇逃走,真是孝順。而且這事兒若傳揚出去,嘖嘖,恐怕對你的名聲不太好吧?”
陸穎萱聞言,身體猛地一顫,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,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,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。
她顫抖著雙唇,終于開口:“大人,求您放了我母親吧。人……其實是我殺的。”
忠伯猛地向前一步,哭道:“不,不是這樣!人不是你殺的!這一切都是老奴所為!”
陳昭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游移,最終淡淡地開口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