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忠伯,我沒猜錯的話,陸小姐應該是你的親生女兒吧?”
此言一出,忠伯臉色大變,驚恐之色溢于言表:“大人,老奴實在不明白您在說什么!”
陳昭微微一笑:“其實那天我在你們府上,就已經注意到了。你對陸小姐的關心,遠遠超出了一個仆人應有的范疇。如果她不是你的女兒,難道說,你對陸小姐有著某種……不該有的念頭?”
陳昭的話語雖輕,卻令人為之一震,讓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。
忠伯的雙目瞬間變得通紅,大聲喝道:
“不是這樣!不是這樣的!對小姐有不該有想法的,不是我,而是老爺!”
這一聲怒吼,如同驚雷般在屋內炸響,震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心頭一顫。
陸穎萱聞言,臉色更是慘白,淚如雨下,哭訴道:“爹,您不能說!”
在場眾人都震驚不已。
忠伯怒目圓睜,咬牙切齒地道:
“事情到了這一步,也只能說清楚了!沒錯,我是小姐的生父!當年是陸夫人抱走了我女兒,并且承諾要好好照顧她。”
“可是,我萬萬沒想到,小姐成年后,老爺竟然對我女兒有了不該有的念頭,想納她為妾室!有一次,他甚至還想對我……對我女兒行不軌之事!若不是被我偶然間撞見了……”
說到這里,忠伯已經泣不成聲,淚水順著他滄桑的臉龐滑落。
陳昭聞言,目光變得越發深沉,說道:“所以,你就跟陸夫人密謀殺了陸明遠,是嗎?”
忠伯痛苦地點了點頭,聲音哽咽:“大人,您說對了。這件事,就是我跟陸夫人所為,跟我小姐她……沒任何關系。求求大人大發慈悲,放了小姐吧!”
說完,他磕頭如搗蒜,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冰冷的地面。
沈峻和嚴映雪等人都驚呆了。
他們萬萬沒想到,這背后竟然隱藏著如此驚人的秘密。
“陸小姐,忠伯所言是否屬實?”陳昭問道。
“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!別問我……”
陸穎萱已經泣不成聲,搖頭哭泣。
陳昭沉默片刻,見兩人情緒激動,走到崩潰的邊緣,也審問不出什么東西了。
隨后,他揮揮手,吩咐衙役:“先將他們帶下去,嚴加看管。此案還需進一步審問。”
衙役們聞言,立刻上前將忠伯和陸穎萱押走。
嚴映雪忍不住開口,質問道:“大人,這跟陸小姐真的沒關系,您為何不放了她?”
沈峻拉住嚴映雪的胳膊,道:“小師妹,咱們大理寺辦案,要講證據,不能憑著忠伯一句話,就斷了陸小姐無罪,你怎么敢質問大人?”
陳昭道:“你去盯著牢房陸小姐,可別讓她想不開了。”
“是。”嚴映雪點點頭。
陳昭道:“我讓廚房給你們留了烤羊排,你們下去吃吧。”
頓時,幾人一臉驚喜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