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昭心頭猛地一震,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寒意撲面而來,直凍得他神魂險些凝固。
他強忍著內心的激蕩,還想再勸,但一旁的林銓早已嚇得魂飛魄散,不顧一切地拉著陳昭就往外走。
見陳昭終于離開了大殿,李妙真的怒火卻仍未平息,冷冷地道:“這個陳昭,跟他哥哥完全不同,居然這么不老實。”
葉淑貞冷笑一聲,添油加醋道:“圣上,這個陳昭對您可是不忠啊!身為朝廷命官,卻去那種地方……”
李妙真聞言,眉頭緊鎖,怒聲道:“他竟敢去青樓?真是豈有此理!”
葉淑貞繼續煽風點火:“他們男人啊,都喜歡去那種地方!陛下,您可得好好治治他。”
李妙真冷哼一聲,滿臉怒容:“哼,他要是破不了這個案子,朕絕不饒他,定要治他個欺君之罪!”
走出大殿后,林銓不停地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,心有余悸地說:
“我說陳兄啊,你可真是嚇死我了。幸好陛下今天沒讓咱們挨板子,不然這一頓板子肯定是少不了的。今日……真是有驚無險啊!”
陳昭無奈地聳了聳肩,苦笑道:“林兄,我跟你說的是真的。那個校場演練,肯定有問題。”
“打住!趕緊打住!”林銓連忙擺手,苦笑道,“你說這個事情八字還沒一撇呢,咱們還是別再提了。”
陳昭卻不肯放棄,堅持道:“那趕緊派人去尋找寧公公吧,那老東西肯定知道一些什么事情。”
林銓嘆了口氣,面露難色:“可是這老東西躲到哪里去了呢?這人海茫茫的,咱們如何尋找啊?”
兩人相對無言,心中都明白,這樁案子背后的謎團,遠比他們想象的要復雜得多。
回到大理寺,陳昭見查案沒什么線索,便回去睡覺,這一覺睡到了大中午。
醒來時,陳昭伸了個懶腰,全身的筋骨仿佛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。
這時,門外傳來輕柔的腳步聲,緊接著,嚴映雪端著一只精致的飯盒走了進來,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,輕聲說道:“大人,該用膳了。”
陳昭揉了揉略顯疲憊的眉頭,勉強擠出一絲微笑:“你先放下吧。”
嚴映雪將飯盒輕輕放在桌上,關切地問道:“怎么了,大人?看您似乎心事重重的。”
陳昭嘆了口氣,搖了搖頭:“此案毫無頭緒,真是讓人頭疼。”
嚴映雪聞言,輕輕端起飯碗,遞到陳昭面前,溫柔地勸慰道:“大人,還是先吃點飯吧,身體要緊。”
陳昭點了點頭,接過飯碗,雖然心中掛念著案件,但也不想辜負了嚴映雪的一片心意,于是邊吃邊翻閱著手邊的卷宗。
嚴映雪則在一旁托著香腮,笑吟吟地望著陳昭。
陳昭抬頭,注意到她的目光,不禁笑道:“我說你這小丫頭片子傻笑什么?難道我臉上有東西?”
嚴映雪臉頰一紅,連忙搖頭,羞澀地說:“沒什么,只是看著大人認真的樣子,覺得特別安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