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,王崇一臉垂頭喪氣地推門而入。
陳昭放下手中的碗筷,笑道:“王崇,怎么了?一臉的不高興。”
王崇嘆了口氣,無奈地道出了自己的煩惱:“唉,出了點事。我老丈人在賭坊里輸了些銀子,借了高利貸,現在有人上門逼債。我媳婦讓我想辦法解決,這可真讓人頭疼。”
陳昭聞言,眉頭微皺,問道:“多少銀子?我幫你出了。”
王崇連忙擺手,堅決拒絕:“那怎么行,大人,我怎么能要您的銀子呢?其實也不多,也就……就二十幾兩銀子,只是這事情難免會有下一次,實在是……”
陳昭理解地點點頭,沉吟片刻后,話鋒一轉:“好吧,那你自己看著辦。對了,城南豆腐坊那件事查得怎么樣了?”
王崇的臉色更加黯淡了幾分,搖了搖頭:“大人,您在失蹤之前沒有一點印象嗎?”
陳昭搖頭,道:“確實沒有。但是我感覺這個城南豆腐坊可能涉及一樁案子。反正你查不到就算了,就去忙其他的事情。對了,你幫我找一下柳盛和的卷宗。”
王崇看了眼嚴映雪,眼神中帶著一絲尷尬,隨即干笑一聲,對陳昭說道:
“大人說的應該是飄香苑柳碧云父親的那個案子吧?之前您確實提到過這個卷宗,我也幫您找過,記得您當時說放在房間里了。而且,您還說過此案基本沒有翻案的可能性。”
陳昭皺了皺眉,隨即笑道:“我以前這樣說過嗎?算了,你先找給我看看吧。”
王崇點了點頭,隨即在陳昭的房間內仔細搜尋起來。
嚴映雪見狀,也上前幫忙,她的目光敏銳,很快便在一個略顯陳舊的柜子角落里找到了那個卷宗。
她小心翼翼地取出,遞給了陳昭。
王崇輕聲說道:“大人,這個柳盛和是長垣縣的主簿,他犯下的案子,是一樁駭人聽聞的殺人案。”
陳昭接過卷宗,說道:“說來聽聽吧。”
王崇嘆了口氣,道:“這個柳盛和,他與趙員外的小妾徐氏長期通奸,后來因為害怕事情敗露,竟狠心殺了徐氏。但他一直喊冤,聲稱自己是被冤枉的。而且,從這份卷宗上看,沒什么端倪。”
陳昭微微皺眉,道:“那柳碧云又是怎么回事?”
王崇答道:“柳家是官員之家,犯下如此重罪,被判斬監候也是理所當然。那柳碧云因此被發配到了教坊司,真是造化弄人啊。”
“飄香苑是教坊司的產業嗎?”陳昭突然問道。
王崇搖了搖頭,臉上露出一絲苦笑:“那倒不是,那是雍王的產業。也不知道雍王用了什么手段,竟將柳碧云從教坊司要了過去。如今眼看立秋將至,柳盛和即將被問斬,柳姑娘將此案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您身上了。”
陳昭點了點頭,神情越發凝重。
他翻開卷宗,一頁頁仔細審閱,眉頭越皺越緊,仿佛被卷入了一個錯綜復雜的謎團之中。
王崇見狀,心中也不免有些忐忑:“大人,這案子是不是真的沒有翻案的可能性了?”
陳昭放下卷宗,目光深邃地望向遠方,緩緩說道:“這呈送上來的卷宗,確實嚴絲合縫,罪證確鑿,乍一看根本沒有翻案的可能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