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崇,你回來了啊!”
陳昭笑道。
王崇聞言,輕輕嘆了口氣,神色中帶著幾分凝重:
“大人,此次長垣縣之行,可謂是波折重重,阻礙不斷。但有一點,我可以肯定,柳盛和一案,他必定是冤枉的。”
陳昭眉頭微皺,眸光一凝,道:
“哦?你還查到了什么?”
王崇點了點頭,語氣堅定:
“案發當晚,長垣縣突降暴雨,而徐氏所居之處,正是在城外。試想,一個喝得酩酊大醉之人,如何在那樣惡劣的天氣下,獨自一人出城,前往那遙遠的宅子?”
“更何況,徐氏的宅子距離縣城足有五六里之遙。一旦下雨,道路泥濘不堪,黑夜中又無載具可用,柳盛和又如何能夠到達?”
“再者,他為官清廉,連一匹代步的馬匹都沒有,更顯得此事蹊蹺。因此,我斷定,必定是有人暗中將他架上馬車,送往了那處宅子。”
“而兇手,則早已在那里等候,殺害了徐氏,布下了這樁冤案。還請大人立刻徹查此案,還柳盛和一個清白。”
陳昭聞言,緩緩點頭,神色越發凝重:
“這一點,卷宗中并未提及。”
王崇再次點頭,眼中閃過一絲憤慨:
“不錯,定是有人弄虛作假,企圖掩蓋真相。正如大人所言,此人手法高超,必定是個極其厲害的高手。連刑部的人都沒有找到一些蛛絲馬跡。”
陳昭深吸一口氣,目光堅定:
“我明白了。王崇,你立刻隨我回房,起草一份公文,送往刑部,讓他們延后對柳盛和的處斬。”
“我大理寺會重新徹查此案,稍后我會親自前往長垣縣一趟,哼,一定要清楚事情的全部真相。”
“此案疑點重重,我們必須徹查到底,絕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真兇,也絕不能冤枉一個好人。”
王崇聞言,神色一凜,拱手道:“是,大人。我明白該怎么做了。”
陳昭回到房中,燭光搖曳,映照著他堅毅的臉龐。
他提筆蘸墨,動作行云流水,一份公文很快便躍然紙上。
公文內容簡潔明了,要求刑部對柳盛和的處決進行押后,以便大理寺重新徹查此案。
寫完后,陳昭輕輕吹干墨跡,將公文遞給了一旁的王崇。
王崇接過公文,神色堅定:“我現在就去送。”
陳昭點了點頭,道:“你跟唐明玉這次辛苦了,就別去長垣縣了,在大理寺好好休息吧。”
王崇微微一愣,隨即笑道:“大人,還是讓唐明玉陪您去吧。他對那邊的情況比較熟悉,或許能提供一些幫助。”
陳昭想了想,覺得也有道理,便點了點頭:“那好,就讓他隨我同去。”
王崇聞言,拱手一禮,轉身離開了房間。
陳昭的目光隨后落在了沈峻的身上。
沈峻一直默默地站在一旁。
陳昭看著他,笑了笑,道:
“沈峻,你立刻回去準備一下,我們明日一早動身前往長垣縣。這一去就好幾天,十天半個月都有可能,你跟你那個對象好好說說,別讓她誤會了。”
“哪有對象?”沈峻撓撓頭,干笑道。
“那個朱記珠寶鋪的朱瑩瑩,我可是聽說了。你們眉來眼去啊!”
陳昭哈哈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