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峻頓時老臉一紅,顯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去吧。”
陳昭揮揮手。
沈峻剛要走,似乎欲言又止。
陳昭察覺到了他的異樣,問道:“怎么了?有什么話想說嗎?”
沈峻張了張嘴,開口道:“大人,那天的黑衣人,我查到他的底細了。”
陳昭聞言,眼神瞬間微瞇,透露出一股銳利的光芒,他沉聲道:
“此人是什么來歷?”
沈峻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,低聲回答:
“此人跟血煞堂有關。”
“血煞堂?”陳昭的眉頭微微一皺。
沈峻點了點頭,繼續說道:
“血煞堂是一個極其可怕的組織,大概在十年前,他們在京城犯下了很多要案,導致很多人無辜喪生。如今他們似乎又卷土重來了,情況怕是不妙。”
陳昭的眉頭皺得更緊了,沉吟片刻后,對沈峻道:
“你叫余中等下將相關的資料全部交給我。”
沈峻卻面露難色,猶豫了一下,說道:“怕是我們大理寺沒有此類卷宗,這件事歸懸鏡司管。”
陳昭聞言,擺了擺手,道:“那算了,我們不插手這件事了。”
沈峻卻似乎有話未盡,補充道:“不過,我師父可能知道一些東西。當年他跟血煞堂的人交過手,或許能提供一些線索。”
陳昭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,他點了點頭,道:“哦,竟有此事,那改天我去武館問問便是了。”
沈峻卻再次提醒道:“不過我得提醒大人,此事不可介入太深,不然會引火燒身的。血煞堂的手段極其狠辣,一旦與他們為敵,后果不堪設想。”
陳昭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,深深地看了沈峻一眼,道:“我明白了。你放心,我會量力而行的。”
說完,陳昭揮了揮手,示意沈峻可以退下了。
沈峻聞言,微微躬身,然后轉身離開了房間。
……
啪!
一聲清脆的響聲。
刑部侍郎盧巽恒怒氣沖沖地走進楊修然的房間,手中緊握著一紙公文,毫不留情地將其拍在了桌子上,震得桌上的筆墨都微微顫動。
他的臉色鐵青,雙眼圓睜,仿佛要噴出火來一般,怒聲道:
“楊修然,你這是什么意思?又要翻案?大理寺的人是不是都閑得沒事干,專門來找我們刑部的麻煩?”
楊修然正坐在桌前悠閑地品茶,被這聲響嚇了一跳,手中的茶杯差點掉落。
他抬頭望向盧巽恒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,道:
“哎呦,盧大人,什么風將您吹來了?這火氣怎么這么大呀?”
盧巽恒沒好氣地哼了一聲,一把拉過椅子坐下,重重地喘了口氣,然后指了指桌上的公文,道:
“你自己看看這個公文就知道了!”
楊修然疑惑地皺了皺眉,慢條斯理地拿起公文,掃了一眼,然后道:
“哦,原來是那個長垣縣的案子啊?這是陳鈞給你們的公文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