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修然聞言,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。
他沒想到,平日里趾高氣揚的盧巽恒,也有求助于他的時候。
他輕咳一聲,開口說道:
“盧大人放心,我會盡量替你美言的。此事完全是那姚廣之的責任,跟你盧大人也沒太大的關系。”
陳昭聞言,也笑著點了點頭,表示贊同。
盧巽恒見狀,心中稍安,隨即又提議道:
“那兩位,不如今晚去我府中喝酒,咱們好好聊聊?”
楊修然聞言,卻擺了擺手,笑道:
“盧大人,這酒還是免了吧。咱們還得回去寫折子呢,此事須得盡快上報。”
陳昭道:“盧大人,以后有機會再說吧。”
盧巽恒見狀,只好無奈地點了點頭,道:
“那行,兩位的恩情,我算是記下了。以后若有用得著我老盧的地方,盡管開口。”
隨后,楊修然和陳昭便一起騎馬離開了天牢。
路上。
楊修然突然看向了陳昭,開口道:
“陳少卿,我這里還有一個案子,需要麻煩你呢。”
陳昭聞言,心中恍然大悟。
難怪楊修然剛才沒有搶功,原來是有求于自己。
他微微一笑,道:
“楊大人,您但說無妨。”
楊修然微微一嘆,神色變得凝重起來:
“正是三年前,先帝被刺的那個案子。此案一直懸而未決,至今仍未找到兇手。”
陳昭聞言,眉頭不禁微微皺起。
先帝被刺一案,可是個大案子,居然一直未能破獲?
陳昭想起來了,就是因為這起刺殺,先帝受驚,不久駕崩了。
如果要是自己破獲了此案,楊修然只怕會搶功,成為自己的功勞。
而他憑借這份“天功”一定會得到女帝的賞識,那就有更進一步的機會了。
甚至有可能成為中書令。
那就是宰相了。
陳昭心中沉吟片刻,瞬間明白了一切,道:
“楊大人放心,此案我一定會盡力追查的。不過,兇手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刺殺先帝,必然是個極為狡猾之人。咱們需得從長計議,切不可輕舉妄動。”
反正,先答應下來,免得再次激化跟楊修然之間的矛盾。
他算是明白,最近楊修然為何最近都和藹可親了許多。
原來他早就存了這個心思了。
楊修然不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,點了點頭,道:
“陳少卿說得是。那咱們就一起努力,爭取早日將此案破獲。回頭,我讓霍安就卷宗交給你。”
陳昭點頭答應。
回到大理寺后,陳昭并未停歇,而是叫上了沈峻,道:
“沈峻,跟我走一趟。”
沈峻正大口咬著那外酥里嫩的胡餅夾肉,聽聞此言,急忙卷了一塊胡餅,走過來,問道:
“大人,那個柳盛和的案子如何了?”
陳昭微微一笑,道:“已經搞定了,成功洗刷了他的冤屈。”
沈峻聞言,頓時放聲大笑,道:“總算是沒有枉費我們一番苦心。”
正當兩人準備出門,薛平笑吟吟地走來:
“陳少卿,我買了胡餅夾肉與大家分享,你不嘗嘗就走啊?”
陳昭輕輕搖頭,笑道:
“我這不是要去查那個幽國使者被殺案嘛,時間緊迫。”
薛平一拍腦門,恍然大悟,道:
“也是,那你快去吧。唉,陳少卿,你也太忙了。這圣上還真是不體貼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