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峻將銀票遞給陳昭,問道:“大人,這筆銀子如何安排?”
陳昭擺了擺手,未接銀票,沉穩說道:
“薛平和王崇各一千兩,昨日與我們一同行動的,每人兩百兩,余下的全部用作伙食費。”
沈峻聞言,不禁哈哈一笑,揶揄道:
“那我豈不是也有兩百兩銀子進賬?”
陳昭微微一笑,道:“等回來再分發給他們。”
沈峻將銀票小心翼翼地揣進懷中,正欲與陳昭一同出門,卻見嚴映雪匆匆趕來:
“你們查案不帶我!我也要去。”
沈峻聞言,笑容中帶著幾分戲謔:
“師妹,今天我們去的地方,可不適合你們這些女孩子。”
嚴映雪眉頭一皺,不解道:
“有什么不適合的?莫非你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?”
沈峻壓低聲音,神秘兮兮地說道:“我們要去茗香樓。”
嚴映雪聞言,驚訝地張大了嘴巴:“啊,京城最大的青樓?你們去那里做什么?”
隨后,陳昭與沈峻穿過繁華的街道,步入了京城中聲名顯赫的青樓。
茗香樓。
樓內裝飾奢華,輕紗曼舞,香氣襲人。
在一間雅致的包房內,他們見到了柳亞子。
這位大書法家,四十多歲,身著一襲素雅的儒衫,舉手投足間盡顯文人風骨。
他的眼神深邃,眉宇間又透著一股超脫世俗的淡然。
經過一番通報之后,陳昭與沈峻步入包房。
此刻,柳亞子正悠然自得地品茗,見二人到來,微微一笑,放下手中的茶杯,道:
“原來是大理寺的大人,有失遠迎,有失遠迎。”
沈峻開門見山地問道:“柳大師,昨晚您去崔家,不知所為何事?”
柳亞子笑了笑,道:
“崔宇明乃是我的故交,我此番前去,乃是受他所托,為其書房中的一幅古帖題跋。”
“題跋?”
陳昭聞言,眉頭微皺,追問道,“請問柳先生,什么題跋。”
“這個就不便透露了。”
柳亞子擺擺手道。
沈峻瞪了眼,道:“我大理寺辦案,你休要隱瞞!必須知無不言!”
陳昭微微一笑,道:“不得對柳先生無禮。”
柳亞子輕輕嘆了口氣,道:
“哦,事情是這樣的。有一幅山水畫,未落題跋之事,所以我想去完成。故人雖去,但是該完成的事情,我還是要去完成的。”
“什么畫?你可不要瞞我們!你若是不老實回答,我就去找劉氏。”
沈峻厲聲喝道。
“那個茗山秋歸圖。”柳亞子答道。
“柳先生,我記得那幅畫已經題跋了,你說題跋沒完成,有些不對勁啊!”
陳昭莞爾一笑。
柳亞子答道:“這……其實,那幅畫,只是我創作的系列畫之中一幅,我想拿回來。我也好睹物思人,也算是對崔宇明的一些掛念。”
“既然是如此,你又何必隱瞞?”陳昭笑道。
“好友亡魂未安,我就上門索畫,這傳出去,還以為我欺負劉氏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