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亞子解釋道。
“倒也合情合理!”
陳昭點點頭,繼續問道:“柳大師,您與崔家小妾劉氏,是否有所交集?”
柳亞子的臉色微微一變,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,淡淡說道:
“劉氏雖為崔家小妾,但我與她并無瓜葛。陳少卿,您若不信,大可去查證。”
陳昭目光深邃,緩緩開口:
“柳大師,既然您提到了茗山系列畫作,那能否將相關的其他幾幅也拿出來讓我們一觀?”
柳亞子的神色略顯猶豫,眉頭輕蹙,道:
“這個……”
未等柳亞子說完,沈峻已按捺不住,厲聲打斷道:
“拖拖拉拉,莫不是心中有鬼?柳亞子,你最好不要有什么不該有的念頭!”
柳亞子的臉色也微微一沉,眼中閃過一抹不悅,冷冷道:
“你這人,何必對我苦苦相逼?我雖然無官無職,但在朝中卻也認識一些貴人,你就不怕我……”
沈峻聞言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毫不客氣地打斷:
“休要拿這些來威脅我,大理寺辦案,向來公正無私,不論你是誰,都休想逃脫!”
陳昭見狀,輕輕擺了擺手,示意沈峻少安毋躁。
他語氣平和地說道:
“柳先生,莫要生氣,沈峻也是心急辦案,并無惡意。我們只是隨便看看而已,并無他意,還請柳先生能夠理解并配合。”
柳亞子看著陳昭,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,最終點了點頭,淡淡道:
“那好吧,既然陳少卿都這么說了,我自當配合。你們稍等片刻,我這就去取來。”
言罷,柳亞子起身,緩步走向包房一側的屏風后,準備取畫。
片刻后,他帶著幾幅畫,走到陳昭與沈峻面前,輕輕將畫卷展開,一幅精美的山水畫映入眼簾。
畫面上山巒疊嶂,云霧繚繞,溪水潺潺,仿佛能聽到山間鳥鳴之聲,一股清新的自然氣息撲面而來。
“這便是茗山系列中的另外三幅作品。”
柳亞子道。
陳昭道:“柳先生不愧是柳先生,這些畫真是精妙。”
其實,陳昭的眼神不在這些山水上,而是在畫中之人。
這畫中兩個人應該是柳亞子和崔宇明,兩人還真是親密。
在一起看書,乘舟泛湖,彈琴。
陳昭的目光突然變得銳利,直視著柳亞子,緩緩開口問道:
“案發當日,柳先生身在何處?”
柳亞子的眼神微微一閃,似乎有所顧慮,但最終還是坦然答道:
“我生病了。本來那天崔宇明約了我一同去看馬球比賽,但無奈我身體抱恙,只能爽約。這一點,我的小童以及春來醫館的嚴大夫都可以為我作證。”
陳昭點了點頭,神色凝重,淡淡說道:
“我知道了。”
柳亞子的臉色略顯蒼白,輕輕嘆了口氣,似乎對崔宇明的離世感到十分悲痛,隨后他問道:
“不知道我那好友何時下葬,我想去墳上祭拜一下,聊表心意。”
陳昭道:“柳先生還是等通知吧,現在案情尚未明朗,很多事情還需要進一步調查。”
柳亞子聞言,輕輕點了點頭,眼中閃過一抹黯然。
隨后,陳昭整理了一下衣袖,離開了。
沈峻走出門,急忙問道:“大人,是不是有什么發現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