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映雪,我不是讓你帶人盯著柳亞子嗎?你怎么跑回來了?”
嚴映雪苦笑一聲,撅著嘴,委屈巴巴地道:
“大人,我是過來報信的。那柳亞子被雍王府接過去了,要去雍王府作畫,我根本攔不住啊!所以……”
陳昭聞言,眉頭緊鎖,心中暗自思量:
雍王府?
自己剛剛得罪了雍王府!
若是自己前往雍王府要人?
只怕雍王不肯給吧。
徐泉苦笑著搖了搖頭,無奈地說道:
“完了,我們大理寺剛剛得罪了雍王府,倘若我們去要人,只怕那雍王不給我們吧。”
薛平一聽,眉頭緊鎖,握著拳頭,堅決地說道:
“管不了那么多了,如今案情已經明朗了,必須要將柳亞子帶回來審問。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!”
陳昭深吸一口氣,恢復了冷靜,目光銳利地看向嚴映雪,問道:
“映雪,你可將柳亞子的徒弟抓了?有沒有盤問清楚?”
嚴映雪點了點頭,神色認真地回答道:
“我已經按照大人的計劃行動了。帶人秘密的將柳亞子的徒弟抓了。”
“并且我已經盤問清楚了,他們說當天柳亞子確實在房間內,并未離開。”
“而且茗香樓的伙計崔二去房間送水的時候見過柳亞子本人。”
“確定當天辰巳時分,柳亞子就在客棧的房間內,哪里都沒有去。”
陳昭聞言,瞳孔微縮,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,喃喃自語道:
“怪哉!難道我的推斷錯了?如果是這樣,那一個人怎么會出現在不同的兩個地方呢?”
“這顯然是不可能的。而且這個御龍馬球館與茗香樓至少有兩刻的路程。”
“這還是在騎馬的情況之下,如果算上來回,以及其中耽擱的時間的話,那就更長了。”
薛平見狀,急切地說道:
“陳少卿,現在這些疑點先壓下來,還是將柳亞子帶回來審問比較好。只有審問了,才能水落石出!”
陳昭微微頷首,沉思片刻后,嘆道:
“那只能先去雍王府看看了,看看能不能先將人要過來!”
隨后,陳昭一行人直奔雍王府而去。
他們剛到雍王府門口,就被王府的守衛攔了下來。
哪怕陳昭派人上前說明了來意,希望雍王能夠交出柳亞子以便審問,但雍王卻態度堅決,不肯交人。
雍王府的管家余天從大門內緩緩走出,神色中帶著幾分輕蔑與傲慢。
他瞥了陳昭一眼,冷笑道:
“陳少卿,請回吧。我們王爺說了,柳亞子要在我們家作畫,可能要三五日才能完成。你還是等三五日之后再來吧。”
說到這里,余天故意停頓了一下,得意地笑了聲,又補充道:
“哦,差點忘記了,您怕是等不到三五日后了。如果再有兩天,您還破不了這個案子,那您的腦袋可就要懸掛在午門之上了。”
余天的話語中帶著赤裸裸的威脅與挑釁,讓在場的眾人都感到一陣憤怒。
薛平更是勃然大怒,他瞪大了眼睛,緊握雙拳,正要沖上去。
卻被陳昭一把拉住,制止了他的沖動。
陳昭的臉色陰沉如水,目光銳利地盯了余天一眼,沉聲道:
“余管家,你如此阻撓我們大理寺辦案,可知這是重罪?我們今日既然來了,就絕不會輕易離開。你若再不放行,休怪我們不客氣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