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昭卻搖了搖頭,神色凝重:
“只怕這件事是有人跟天獄司的人打過招呼了,柳亞子才能逃走。你想想,就算是八品武者進入天獄司,也逃脫不了,更何況柳亞子呢。他應該沒八品吧。而且還有人知道你們刑部要提審人,那肯定是內部人。”
盧巽恒一聽,眼前頓時一亮,連連點頭:
“陳少卿所言極是,老夫現在就去陛下面前告狀,饒不了天牢那幫人!”
說完,他便急匆匆地站起身,準備離開。
陳昭見狀,連忙喊道:
“對了,盧大人,幽國派來的使節是不是馬上到了?”
盧巽恒腳步一頓,回頭看向陳昭,嘆道:
“陳少卿,可不是嘛,現在人跑了,我咋去交差。回頭少不了被幽國使者刁難。案子是你們破的,回頭那幽國使者少不了會刁難你們呢。”
說完,他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房間,留下陳昭、沈峻和楊修然三人面面相覷。
楊修然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,對著盧巽恒的背影,喊道:
“他娘的,這跟我們有半毛錢的關系啊!我看,你們刑部跟他們天牢那幫人都是一群廢物。”
楊修然嘟囔了兩句,拿起茶杯,輕輕啜了一口,轉頭問道:
“陳少卿啊,你是不是得去安州了啊?”
陳昭微微點頭,道:
“嗯,這兩天讓大家好好休息,養精蓄銳,而后我們便出發前往安州府。”
楊修然聞言,眉頭微皺,似乎有些擔憂:
“安州府路途遙遠,這一去怕是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,你可要快些回來。咱那個案子,你看……”
陳昭輕輕嘆了口氣:“只能等我回來再說了。”
楊修然點了點頭,道:
“也罷,就這樣吧。我得回去好好休息了。最近凌云樓的諸葛先生在朝鳳閣講經,很多大人都去了,有時間你也去看看,或許能有所收獲。”
說完,楊修然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,便邁步離開了。
沈峻看著楊修然的背影,撇了撇嘴:
“我看這孫子八成是去攀附權貴了。都是大理寺卿了,怎么還想著往上爬?”
陳昭聞言,輕輕搖了搖頭,道:
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和選擇,我們無權評判。沈峻啊,你去陪朱瑩瑩吧。”
沈峻嘿嘿一笑,但隨即又想到了什么,神色變得有些認真:
“大人,那你呢,不回國公府了啊?”
陳昭輕輕嘆了口氣,似乎有些無奈:
“說起這件事,我差點忘記了。你幫我看看宅子,我打算在外面住。”
沈峻一愣,但隨即點了點頭:
“那也行吧。不過,大人,你確定要這么做嗎?國公府畢竟是你的家啊。”
陳昭微微一笑,但笑容中卻帶著幾分苦澀:
“家?或許吧。但有時候,一個人住在外面,反而清凈一些。”
說完,陳昭轉身走向門口,翻身上馬,準備離開。
沈峻見狀,也連忙跟了上去,但陳昭卻制止了他:
“沈峻,你就不用跟了。我自己去龍淵坊散散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