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峻聞言,只能點了點頭,目送著陳昭騎馬遠去,心中卻充滿了疑惑和擔憂。
而陳昭則一路疾馳,很快便來到了龍淵坊。
陳昭勒馬駐足于龍淵坊的巷口,目光穿過斑駁的樹影,最終定格在了一處平凡無奇的老宅之上。
“這應該就是龍淵坊三十七號了吧。”
他心中暗自思量。
眼前的老房子仿佛被歲月遺忘,外墻剝落,門扉斑駁,鎖頭孤零零地掛在門上,顯得格外孤寂。
陳昭環顧四周,確認無人注意后,輕身一躍,輕巧地翻墻而過,落在了院內。
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。
步入屋內,光線昏暗,陳昭只能借著窗外日光打量四周。
房間空曠,僅有幾件簡陋的家具,一張大床尤為顯眼,占據了房間的一角。
陳昭心中暗自揣測:
“我哥為何要跟柳碧云提及這個地方?必定留下了什么重要的線索。這張床應該是兩人辦事的地方,會不會在上面?”
他開始在房間內仔細搜尋,從床頭到桌底,甚至不放過每一處墻縫,企圖找到任何可能的蛛絲馬跡。
回想起哥哥以往藏匿物品的習慣,陳昭特別留意了桌子下方。
畢竟那本大理寺日記簿藏在了桌底下面。
但遺憾的是,那里空空如也。
正當他有些氣餒,準備再次擴大搜索范圍時,灶臺下的一抹異樣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他蹲下身,撥開堆積的柴火,發現了一個被油煙熏得漆黑的油紙包。
陳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,心道:
“原來在這里,我哥定是料想柳碧云若來此處做飯,定會無意間發現它,所以特意放在了這里。他卻不知道柳碧云做飯只是給他吃而已。”
小心翼翼地抖落油紙包上的污垢,打開后,一塊赤紅色的玉佩顯露了出來,其上鐫刻著“凌云樓”三個古樸大字。
陳昭眉頭微皺,口中喃喃自語:
“凌云樓?難道就是那個匯聚奇人異士之地?他的失蹤跟那里有關?”
正當他準備將玉佩收好,準備離開時,一陣冷風忽地拂過。
緊接著,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從圍墻上躍下,手中長劍閃爍著寒光,直指陳昭要害。
這一變故來得太過突然,陳昭只覺一股寒氣直逼心脾,寒毛瞬間豎起,條件反射般拔出腰間橫刀,奮力一格。
然而。
對方的力量遠超他的想象,劍尖雖被擋開,但余力仍震得他五臟六腑翻騰,一口鮮血不由自主地噴了出來,染紅了衣襟。
陳昭緊握著橫刀,目光如炬,緊緊盯著眼前這位突如其來的黑衣人,全身的肌肉仿佛緊繃的弦。
用盡了每一分力量。
汗水沿著他的額頭滑落,滴落在干涸的地面上,發出細微卻清晰的聲音。
“你是誰?”
陳昭問道。
盡管內心已掀起了驚濤駭浪,但他始終保持著冷靜。
黑衣人只露出一雙冷酷無情的眼睛,迸發出攝人心魄的寒光。
“你無須知道,因為你是一個死人了。”
黑衣人冷冷地回答,聲音中沒有絲毫情感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