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俊見狀,臉色驟變,猛地站起身,厲聲喝道:
“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,完全是你的臆想,根本不足為信!”
陳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瞥了眼王俊,道:
“你想要證據?我自然有!”
說著,他輕輕揮了揮手,一旁的唐明玉立刻會意,從懷中取出一塊手帕,上面赫然有幾縷白色的纖維。
陳昭舉起手帕,朗聲道:
“這便是從曹司馬嘴里發現的布料。試想,若他要自殺,必定要忍受極大的痛苦,故而會咬緊牙關,甚至可能會咬破嘴中的毛巾。而這,便是他自殺時留下的證據。”
話音剛落,只見嚴映雪匆匆從外面趕來。
她手中緊握著一件物品,快步走到陳昭面前,道:
“大人,大人,那塊毛巾找到了!上面還有一處破痕和血跡!”
她說著,將毛巾遞到了陳昭面前。
眾人圍攏上前,只見那毛巾上果然有一處明顯的破痕,旁邊還殘留著干涸的血跡,與曹司馬嘴中殘留的布料一模一樣。
王俊見狀,臉色鐵青,一臉震驚。
他強作鎮定,冷笑道:“光是這個,恐怕也不足以令人信服吧。”
陳昭微微一笑,目光平靜,緩緩說道:
“那就是那幅畫了。那幅畫應該在你所住的客棧內吧。你想在某個時候,或是放在曹豹的家里,或是直接拿出來,作為指證陳刺史的關鍵證據,對吧?”
王俊聞言,大驚失色,一臉詫異。
就在這時,曲恒和張弛從外面匆匆走進來。
曲恒高舉著一幅畫,聲音洪亮地高聲道:
“大人,你真是神斷啊!我們在王俊所在的客棧內找到了那幅畫!而且,這幅畫上還有血跡!”
他邊說邊將畫遞到陳昭面前。
眾人紛紛圍攏上前,目光聚焦在那幅畫上。
只見畫面上,確實有著斑駁的血跡,與曹司馬自殺現場的情況相吻合。
胡長史走上前,端詳著那幅畫,眉頭緊鎖,沉思片刻后道:
“這么說來,還真是自殺了。如果兇手在背后一刀刺入的話,那些鮮血會濺落在兇手的身上,不至于濺落在畫上。而如果后面沒有兇手,那鮮血自然會噴薄在畫上面。”
何玉春也點了點頭,神色凝重地補充道:
“確實如此。從血跡的分布來看,應該是自殺的時候,鮮血噴薄而出,濺落在上面。”
陳雪欽聞言,眼前一亮,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。
他怒視著王俊、伙計、老掌柜、李老板等人,語氣冰冷地喝道:
“這么說來,他曹正陽是故意自殺,企圖陷害老夫了!這該死的家伙!”
說完話,他猛地轉身,目光如炬地掃視著在場的所有人,語氣冰冷而威嚴:
“爾等還不從實招來,不然大刑伺候!”
幾人見狀,連忙跪伏在地,渾身顫抖不止。
來鳳酒館的伙計和老掌柜,聲音帶著哭腔,連聲求饒:
“大人,我們錯了!我們不該參與此事!只是曹司馬說,這樣做也是為了我們博州府的百姓,我們才答應的。”
李老板也臉色慘白,苦笑不已,道:
“是我一時貪念作祟,被王俊用利益誘惑,才參與了此事。我愿意接受任何懲罰,只求大人能饒我一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