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豹捂著劇痛的臉龐,眼中滿是驚愕。
自己今日算是徹底栽了。
陳昭在一旁冷眼旁觀。
他知道,這個曹豹定是為陳雪欽處理過不少見不得光的臟活。
所以不讓他說話。
但是這就不是他的管轄范圍了。
畢竟,陳雪欽明面上并沒有實際的犯罪行為。
就算是有,他也只能向朝廷稟告,不能插手。
畢竟陳雪欽是刺史,可不是什么小官。
他也只能依法行事,不能越權。
“此案已經了結,退堂!”
陳昭道。
崔實九聞言,急忙沖到陳昭面前,問道:
“陳少卿,這廟不會修了吧?”
陳昭輕輕搖頭,道:
“崔先生,這廟不會再修了。你也回去,好好教書吧。別帶著百姓鬧事了。”
崔實九聞言,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:
“陳大人,您可真是一個好官啊!我們博州的百姓們感激不盡啊!”
陳昭微微一笑,感慨地說道:
“我做的事情微不足道而已。那曹司馬才是真正為民做主的好官,陳某心生敬佩。各位都回去吧。”
隨著陳昭的話音落下,眾人紛紛拱手作揖,表示敬意與感激。
隨后,他們便各自離去。
此刻天色已晚。
陳雪欽將陳昭請到了內室之中。
陳昭目光凝重,低聲問道:
“叔父,這里并無外人,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陳雪欽苦笑一聲,道:
“賢侄,你有所不知,那金龍會手中有我的把柄,逼我為其斂財。
我甚至不得不自掏腰包,你看我這刺史府,簡直家徒四壁,我也是無奈之舉啊。”
陳昭道:“你乃朝廷命官,又是刺史身份,豈能受他們威脅?”
陳雪欽長嘆一聲,眼中閃過一絲恐懼,低聲道:
“他們手中有我殺人的把柄,我不得不從啊!”
陳昭眼神一瞇,追問道:
“殺人的把柄?你殺過人?”
陳雪欽痛苦地閉上眼睛,點了點頭,緩緩說道:
“我也不知道,三年前,我剛上任的時候,徹夜趕路。在路上遇到一個妖媚的女子,那女子好生熱情,對我曲意逢迎。”
“我一時把持不住……誰知道第二天,那女子竟然沒有了生息……”
“我當時心慌意亂,將那個女子投進了一口古井之中。誰知道,半年后,我收到來自金龍會的一封信,將當晚的事情描寫得清清楚楚……”
陳昭聞言,眉頭一沉,分析道:
“叔父,這可能是一個騙局,那女子可能并未死。”
陳雪欽輕嘆一聲,喃喃自語道:
“現在想來,應該是這樣的。可是我當時一時糊涂,鑄成大錯了。
就算那女子沒死,我這番作為,傳出去,只怕也名譽掃地了,令先人蒙羞了。”
陳昭深吸一口氣,問道:“那金龍會到底是什么勢力?”
陳雪欽搖了搖頭,說道:
“我也不是很清楚,反正我都是聽他們的安排行事。不過我也派人暗中調查此事了,這金龍會或許跟東安郡的金家有關。”
“金家?”
陳昭聞言一怔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