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映雪聽后,眼中的驚愕之色更甚,她瞪大了眼睛,囁嚅道:
“九脈……這可是傳說之中才會出現啊!大人,您真是天賦異稟,讓人羨慕。”
陳昭微微一笑,道:“是嗎?或許吧。不過這都是多虧了這顆破奚丹。”
“大人,擦一下臉上的汗水!”
嚴映雪笑著遞過來手絹。
陳昭點頭接過,不經意觸碰到她的纖手。
那細膩冰涼的觸感瞬間蕩漾在他的心頭,讓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馬。
嚴映雪的臉頰瞬間變得通紅,她嬌羞地低下頭,不敢與陳昭對視。
“雪兒,這些天,跟著我,累不累?”陳昭輕聲問道。
嚴映雪咬著唇瓣,低聲說道:
“不累,跟著大人就是痛快。”
說完話,嚴映雪嬌羞地將手抽了回來,眼中卻顯得有些黯淡。
師兄跟她說過,大人馬上就要成婚了。
唉……
就算是大人不成婚,恐怕也會有很多佳偶,又怎么看得上自己呢?
陳昭見狀,只是淡淡笑了笑。
心中多半是無奈。
他看到嚴映雪這種表情,心中已經明白了。
估計是嚴映雪知道自己要成婚的消息了。
自己頂著哥哥陳鈞的名字,暫時又不能向嚴映雪說出真相來。
“雪兒,回去休息吧。”
陳昭揮揮手,站起身來,莞爾一笑。
嚴映雪點點頭,正欲轉身之際,突然不遠處的樹林內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。
嚴映雪猛地握緊了手中的橫刀,秀眉微蹙,瞪著那片林子,喝道:
“誰在里面?”
陳昭也在同時握緊了手中的橫刀。
見林子內并未答話,嚴映雪握著刀走過去,沉吟道:
“莫非是什么野獸?”
陳昭立馬用意念進行感知。
之前的那塊青銅銘文讓他的感知變得很強。
陳昭搖搖頭,道:“應該不是野獸,而是人。”
嚴映雪略顯詫異地瞥了眼陳昭,而后握著橫刀靠近。
突然,一個衣衫襤褸,十分落魄的男子抱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從樹林里走出來。
那男子臉上滿臉污垢,一臉驚魂未定,似乎是逃避追殺。
“你們是干什么的?”
嚴映雪收起橫刀,卻依舊擋在了陳昭的身前,秋眸里依舊滿是戒備。
男子苦笑一聲,喘著粗氣,說道:
“我們是逃難的百姓,唉……本地官員橫征暴斂,我等……百姓無奈逃荒……”
“你們是逃荒的百姓?”
陳昭顯然不信。
此人身材魁梧,孔武有力,腰間帶著一把樸刀,怎么看都不像是種地的百姓。
而且他懷里的孩童是一個女孩,粉雕玉琢,肌膚白里透紅,也不像是農人的孩子。
可能是惹上了什么仇家吧。
“這孩子是不是發燒了?”
陳昭見那孩子萎靡不振,臉頰泛著紅暈,頓時問道。
“這位兄臺果然慧眼,我家……夜里風寒,應該是感染了風寒。”
男子苦笑道。
“先去廟里烤烤火,我讓雪兒給這個孩子弄點姜湯吧。”
陳昭雖然知道此人可能惹上了什么仇家,但是看這孩子是染上了風寒,始終有些不忍。
“多謝兄臺!”
男子拱手一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