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后陳昭將男子帶進了破廟內。
眾人紛紛都醒來了。
沈峻眼睛一瞇,打量著男子,而后來到陳昭的身邊,低聲道:
“大人,我觀此人至少有六品的境界,而且他所用的樸刀應該是某個門派的制式兵器。
而現在是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,懷里還抱著一個孩子,怕是惹上了什么仇家。
我要去探探這個人的底,可不能讓此人連累我們。畢竟咱們在這里人生地不熟。”
陳昭點了點頭。
若不是看在這名孩童在發燒,陳昭也不會收留這種來歷不明的人。
沈峻笑了笑,朗聲說道:
“這位兄弟是夜刀門的人吧。”
男子面色一沉,眼神躲閃,道:
“這位兄臺,我可不認識什么夜刀門的人。”
沈峻笑了笑,道:
“別以為我不認識這樸刀。”
突然,沈峻站起身來,朗聲道:
“秋夜月如霜,孤刀映冷光。柴門落葉處,乃是吾歸鄉。”
薛平摳著鼻子,問道:“我說老沈,你這小子突然怎么念起詩來了?”
那名男子臉色陡然一變,露出了震驚的神情,道:
“你怎么知道我夜刀門的暗語?”
“這是暗語?”
薛平一愣,細細一琢磨,發現這首詩的前三句第二個字連串起來,正是夜刀門。
“夜刀門的王初陽是我的朋友,當年他在禁軍待過。我叫沈峻,也不知道這小子有沒有向你提及過我?”
沈峻解釋道。
男子一驚,瞪大了眼睛,道:
“什么?!原來你就是沈峻沈大哥!那你們是……”
“你別問那么多了?你們夜刀門發生了什么事情?”
沈峻詢問道。
男子嘆了聲,道:
“我叫王炳初,這懷里的正是我們夜刀門掌門的女兒。我們門派前段時間遭到一股勢力的暗算,已經被滅了。我帶著小姐,一路東躲西藏……”
話音未落,突然門外響起了一陣馬蹄聲。
只見一名身穿甲胄的校尉,騎著馬,帶著兩百甲士朝著破廟而來。
“咦,你們夜刀門不是得罪了仇家嗎?這追你們的可是官府啊!”
薛平一臉驚疑的道。
“他們與官府勾結在一起啊!”
王炳初苦笑道。
“你先藏起來!”
沈峻揮手說道。
王炳初點頭,抱著孩子藏在了佛像后面。
吁!
那名校尉看到破廟之后,勒住了韁繩,馬蹄穩穩地停在了破廟門口。
校尉一揮手,一名士兵走了過來,舉著畫像對著他們說道:
“你們可曾看到了這個通緝犯!”
陳昭搖搖頭,道:“并沒有。”
“沒有?”
那名校尉冷笑了聲,揮手道:“給我進屋搜查!”
眾人聞言不由地握緊了手中的橫刀。
“且慢!這位官爺,我們是大理寺在外面辦差的。”
沈峻笑著走過來,將腰上的令牌取了下來,給這位校尉看。
那名校尉一驚,道:“你們還真是大理寺的?為何在這里露營?”
“我們在這里出公差而已。只是找不到附近的驛站,所以在這個荒郊野外露宿,不知官爺是哪里的兵馬?”
沈峻笑呵呵地問道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