飯后,夜色已深,陳昭回到營房。
他輕聲吩咐隨行的曲恒,去將沈峻和薛平找來,有要事相商。
不久,沈峻與薛平面帶倦容地步入房間,三人圍坐在一張簡陋的木桌旁。
沈峻首先開口,眉頭緊鎖,苦笑道:
“大人,這案子,真比登天還難!這么多糧食,怎么可能就這么憑空消失了呢?難道說,這里真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?莫非是五鬼運財術?”
陳昭莞爾一笑,問道:“沈峻,你何時也開始相信這些無稽之談了?是哪位告訴你的?”
沈峻無奈地撇撇嘴,答道:“還不是那位云伯,閑聊時提及的。”
陳昭搖了搖頭,道:
“我向來不信鬼神之說,休要再提。糧食的消失,定有人為之因。
還有一種可能,糧食在運抵此地之前,就已經被做了手腳,或許運來的就是空殼包袱。”
薛平聞言,搖了搖頭,反駁道:
“張弛曾言,糧食運至后,他們曾仔細檢查過,并無異樣。”
陳昭無奈地搖搖頭,沉吟片刻后,話鋒一轉,從懷中取出一封密封的信件。
那是陳雪欽臨行前交給他的密信。
“這幾日,我心緒難安,總感覺叔父可能身處險境。這是叔父給我的最后一封書信,我想派人將其送回京城,你們覺得如何?”
沈峻聞言,神色一凜,問道:
“大人,您是想讓我將這封信送回京城?可這一路千里迢迢啊!我一個人上路,呃……”
薛平思索片刻,提議道:
“不如我們去找懸鏡司幫忙。懸鏡司在各州府都有據點,且他們有一種特殊的信鴿,可用來傳遞緊急書信。”
沈峻聞言,眼中閃過一絲光亮,追問道:
“安州城內也有懸鏡司的據點?”
薛平點點頭,答道:
“應該有的,顧燕之曾與我提及過。懸鏡司勢力遍布各地,每個州府都有他們的耳目。”
“顧燕之,嘿嘿,莫非就是那個小白臉娘娘腔?”
沈峻嘴角一揚,露出猥瑣的笑容。
“你小子可別當他面說,不然讓你去懸鏡司喝茶!”
薛平瞪了眼沈峻。
沈峻嘿嘿一笑,道:
“怕啥!懸鏡司算個球?當初大人勇闖懸鏡司,可是將刀架在了何龍章的脖子上呢。”
陳昭心中無語,問道:
“薛平,你可否能找到安州城內的懸鏡司據點?”
薛平略一思索,答道:“我盡力一試。”
陳昭點點頭,將手中的密信遞給薛平:
“那你將此信貼身帶好,即刻進城,尋找懸鏡司的人,務必確保信件安全送達。”
薛平拱手一禮,道:“大人,那我先過去了。”
薛平收下密信之后,轉身離開了。
“他媽的,這個破案子,該怎么辦啊!”
沈峻躺在椅子上,小聲嘀咕道。
陳昭笑了聲道:“沈峻,我還是覺得這坑道地面肯定有問題!明天你去弄來鐵鎬,咱們把那個坑道挖開。”
“啊!大人,這豈不是要累死了?”
沈峻叫苦不迭。
“就算是掘地三尺,也要挖出來!”
陳昭眼神堅定,看沈峻已經泄氣了,無奈搖搖頭,又繼續道:
“你去將張弛叫過來,咱們做一下案情推演。”
“好的!”
沈峻笑了笑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