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江白沉默半天,并未說話。
陳昭笑了笑,道:
“倘若嚴館主對此有所顧慮,不便言說,那就罷了。”
嚴江白眉頭微蹙,嘆了聲,道:
“倒也不是不能說,只是這血煞堂的來頭頗為復雜。
它實際上是隸屬于西北襖國的一個神秘組織,因其內部成員皆狂熱崇拜火神,故而又名火神教。
十年前,他們曾秘密潛入京城,企圖尋找所謂的轉世靈童,為此不惜掠奪了許多民間孩童。
當時,官府得知此事后,迅速組織了一批民間高手與之對抗。
經過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,才終于將他們擊退,迫使他們鎩羽而歸。
老夫的一位摯友,正是當時的不良帥,遺憾的是,他也在那場戰斗中戰死犧牲了。”
說到此處,嚴江白的眼中閃過一抹哀傷。
“此事并非不能提。只是,陡然間聽到大人提及血煞堂,不禁令我心中感慨萬千,唏噓不已。”
嚴江白解釋道。
陳昭聞言,點了點頭,神色肅穆:
“原來如此,這血煞堂的行徑著實令人發指。”
嚴江白捋了捋胡須,繼續說道:
“此番既然有血煞堂的人再現江湖,說明他們尋找轉世靈童的行動并未成功,故而想要借助朝廷內部的某些勢力來達成目的。
上次政變的幕后黑手很可能與血煞堂有所勾結,甚至可能承諾幫助他們尋找轉世靈童。
還希望大人不要過于深入調查此事,這背后的勢力只怕是不簡單。”
陳昭眉頭微皺,沉思片刻后,道:
“如此看來,此事背后的水遠比想象中深。
不過,嚴館主請放心,我只是想了解情況,并無意深入其中。
不知道雪兒此刻可在?我有些事情想找她。”
嚴江白爽朗地笑道:
“哈哈,大人找雪兒啊,老夫這就吩咐人去喚她前來。”
話音未落,側廳的方向便傳來了嚴映雪清脆悅耳的聲音,帶著幾分急切與欣喜:
“不用叫我了,我在這里呢!”
隨后,嚴映雪的身影輕盈地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。
望著陳昭,俏臉上洋溢著明媚的笑容。
嚴江白輕輕咳嗽了一聲,目光轉向沈峻,笑道:
“沈峻啊,跟我去后院一趟,老夫最近有所感悟,新創了幾式武技,正好傳授于你。”
沈峻聞言,心領神會,咧嘴一笑,道:
“我知道了,師父。”
說完,兩人相視一點頭,便步向后院而去。
待他們離去后,陳昭緩緩站起身,眼神帶笑地落在了嚴映雪身上,道:
“雪兒,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?”
嚴映雪輕輕搖頭,臉上掛著一抹溫柔的微笑,說道:
“不會啊,人家怎么會生大人的氣呢?”
陳昭聞言,輕輕地拍了下嚴映雪的腦袋,笑道:
“那你不打一聲招呼就直接回家了,還不是賭氣?”
嚴映雪撅起小嘴,眼簾微微低垂,羞澀地道:
“我不怪大人,肯定是我師兄在你面前說了我的壞話。”
陳昭聞言,不禁啞然失笑。
讓沈峻這小子背了這口黑鍋。
還挺爽的。
突然,他的目光落在了嚴映雪白皙的頸項上,發現原本那抹蝴蝶刺青淡了很多,不由好奇地問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