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雪兒,你脖子上的刺青怎么消失不見了?”
嚴映雪臉上泛起一抹羞澀的紅暈,輕聲道:
“因為……嗯,因為大人不喜歡,所以……所以我就讓人配制了藥水將其洗掉。
只是還有些淡淡的印子洗不掉,估計還得過一段時間才能徹底消除吧。”
陳昭笑著安慰道:“沒事,若是不仔細瞧,也根本看不出來。”
嚴映雪點了點頭。
陳昭話鋒一轉,開口道:
“這次來,我其實是有事情想請你幫忙。”
嚴映雪聞言,眼眸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,脆生生地答道:
“大人,你直接說吧,只要能做到的,我一定幫忙。”
陳昭微微一笑,道:
“我聽說你認識一位幻術師朋友?”
嚴映雪眼睛一亮,興奮地說道:
“哦,大人說的是西門清啊!對啊,她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幻術師。
現在京城內最大的戲班喜慶堂表演幻術呢。
大人既然要找她,那我們這就過去吧。”
陳昭略一思索,道:
“要不我們等沈峻一起吧?”
嚴映雪卻急了,拉著陳昭的手,嘿嘿一笑,道:
“別等了,師父他們估計要聊很久呢。我們先行一步吧,大人。”
說完,便不容分說地拉著陳昭向門外走去。
兩人剛剛步出武館大門,正準備牽過一旁拴著的馬匹,忽聞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。
陳昭眼觀六路,耳聽八方,反應極快,猛地攬住嚴映雪纖細的腰肢,用力一帶,將她拉至一旁,避開了即將沖撞而來的馬匹。
嚴映雪只覺腰間一緊,那只寬闊而有力的手掌讓她心中猛地一顫,臉頰不由自主地染上了紅暈,心肝兒都在顫抖。
“吁——”
幾匹快馬在距他們不足一尺處猛然停下,塵土飛揚,馬背上的人紛紛勒緊韁繩。
為首之人正是張濱,緊隨其后的還有晗月郡主李初露等人。
他們一臉囂張,嘴角掛著得意的笑。
陳昭面色一沉,冷聲道:
“豈有此理!爾等當街縱馬,橫沖直撞,若真傷了無辜性命,你們可擔當得起?”
嚴映雪亦是怒容滿面,她挺身而出,指責道:
“就是!你們這些紈绔子弟,眼中還有王法嗎?
府衙明文規定,此處不得騎快馬,你們難道不知?”
面對兩人的質問,張濱一伙人非但沒有絲毫愧色,反而放肆大笑,滿臉不屑。
張濱更是得意洋洋地嘲諷道:
“你管得了天,管得了地,還能管得了我?
陳鈞,過不了幾日,我張濱也將是大理寺少卿了。
到時候,你這斷案如神的名頭怕是要易主咯!”
嚴映雪聞言,更是氣不打一處來,怒目圓睜,反駁道:
“也不知道是誰當初被綁匪綁走,若非陳少卿出手相救,你們還能有今日這般張狂?”
張濱一聽,臉色瞬間鐵青。
因為這件事他被人嘲諷了一段時間。
現在又被人提及,如何不怒?
張濱瞪著嚴映雪,怒喝道:
“小丫頭,你有種再說一遍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