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修然抬頭看向陳昭,道:
“陳鈞啊,我聽說你昨晚都在鴻臚寺查案,一夜都沒有休息?”
“可不是嘛,今天為了找你,忙活了一上午。”
嚴映雪直翻白眼道。
楊修然面露愧色,訕訕一笑,道:
“陳少卿,你快點去休息吧。現在要等沈峻回來再說。看看沈峻能不能從古昔坊找到那個人吧。”
裴毅文點頭,道:
“只能如此了,那我們就在此等待消息了。陳少卿,你去休息一下吧。”
陳昭拱手道:“那我去休息了。”
陳昭轉頭對嚴映雪,道:“嚴映雪,你也去休息吧。”
嚴映雪笑著點點頭,道:“好的。”
隨后,陳昭去房間休息了。
他躺在床上,閉上眼睛,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思索案件的細節。
從沙國人裟羅胭的死亡,到一連串與昔日那起案件相關的官員接連遭遇不幸。
陳昭思考著其中的細節,不知不覺地睡著了。
夜幕降臨后,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驚醒了陳昭。
隨后,門外傳來沈峻沉穩的聲音,道:
“陳少卿,是我,沈峻。”
陳昭迅速起身,打開房門,只見沈峻一臉嚴肅,道:
“少卿,大家都在大堂內商討此案的案情。”
陳昭點了點頭,再次來到大堂。
通明的燭火映照著楊修然、裴毅文等人凝重的臉頰。
見陳昭來了,楊修然笑道:
“陳少卿,睡得可好?我已經讓人去準備飯食了,等會一起吃飯。”
陳昭道:“多謝了。”
剛坐下,王崇走過來,拱手一禮,道:
“大人,這是我從天獄司調來的,關于裟羅胭的詳細記錄。”
接過卷宗,陳昭迅速翻閱起來。
天獄司這邊的卷宗更為詳細。
有著更多關于裟羅胭的記載。
裟羅胭的身份比他想象的更為復雜。
她不僅是沙國王族遠親,更因一場政治聯姻被卷入家族紛爭,最終流落至大夏,與富商馬明遠相遇,成為馬明遠的妾室。
“這裟羅胭是死于溺亡?她在監牢內,怎么會死于溺亡?”
陳昭沉聲道。
王崇嘆了聲,解釋道:
“天獄司的卷宗內關于這一點記載不詳,但是我花銀子找獄卒問過了。
這裟羅胭被關進天牢內,被柯文正刑訊逼供。
所以,天獄司關于裟羅胭的身世比較詳細一些。
而柯文正喜歡對犯人使用水刑,應該是水刑,折磨死了她。”
陳昭眉頭一皺,道:
“卷宗已經定了裟羅胭的罪行,這天獄司發什么瘋,為何還要對裟羅胭進行刑訊逼供。”
王崇道:“因為裟羅胭從沙國逃出來,帶了一筆不菲的財寶。這才是馬明遠成為富商的真正秘密。所以柯文正想逼問出這筆財寶的下落。”
啪!
突然,楊修然大怒,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,喝道:
“這柯正文簡直豈有此理!簡直是敗類!”
他的眼神轉了一圈,聲音小了很多,道:
“這個,本官可要跟你們重申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