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時,灰袍劍客不敢動了。
“說!你為何殺害郭家少爺?”陳昭冷聲問道。
灰袍劍客道:“此事,跟我無關,我并非兇手!”
校尉走了過來,冷笑道:
“我早就看出來你不對勁了。你一定就是兇手。我看你是見財起意,圖財害命!”
灰袍劍客急忙否認,道:“這件事根本不是我所為。”
他轉頭盯著陳昭,怒道:“都說你斷案如神,也沒想到是一個糊涂官。我整晚都在房間內,根本不是我所為。”
校尉冷哼一聲,喝道:“休要再說了。你說你袖口的血跡是怎么回事?”
灰袍劍客沉聲道:“我行走江湖,風餐露宿,這衣服上沾了一些血跡也很正常。”
陳昭道:“先看管起來再說。”
嚴映雪點點頭,道:“大人,交給我吧。”
隨后,陳昭走向了張富商,開口詢問道:
“張員外,案發的時候,你又在什么地方?”
張富商微微一怔,抬頭看了眼陳昭,胖臉上擠出了一抹笑容,道:
“我說陳少卿啊,這劍客不就是兇手嗎?還盤問我等作甚。”
陳昭笑了笑,淡淡道:“他只是一個嫌疑人而已,目前還沒辦法確定他就是兇手,我還得繼續盤問。”
張富商微微皺眉,瞥了眼那名校尉,而后說道:
“哦,我跟李校尉正在喝酒。之前李校尉不是幫我找回了馬匹嘛。我請他吃酒,所以我們兩人一直在房間內喝酒,哪里都沒有去。”
陳昭眼神一凜,看向了那名校尉,問道:
“這位李校尉,不知道你怎么稱呼?”
校尉抬手一禮,咧嘴一笑,道:“好說,在下本名姓李,李偉同,滄州人士。”
陳昭淡淡道:“李校尉,不知道你在何處任職?怎么身邊連一個親隨都沒有。”
李偉同哈哈一笑,道:
“在下蒼南府折沖府校尉,不過剛剛卸任了。被武衛府征召,前往京城。如今禁軍擴軍,武衛府那邊可能會給我安排一些新的差事。所以來得匆忙,并未攜帶家眷和親隨,這難道很奇怪嗎?”
陳昭心中琢磨。
這李偉同這番話,倒也能解釋得通。
“沒什么問題。只是隨便問問而已。剛剛,張員外說你跟他在一起喝酒,不知道所言是否屬實?”
陳昭道。
李偉同點點頭,道:
“對啊,我跟張員外聊得興起,所以兩人一直在房間內喝酒,并未離開。直到聽到那聲慘叫,我們這才出來的。”
陳昭點點頭,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這時,胡驛丞走過來,苦笑著說道:
“陳少卿,這里歸平水縣管,干脆讓我押著這個劍客去平水縣衙得了。我跟平水縣的曹縣尉也很熟悉。”
“胡驛丞,此案尚未查清楚,豈能斷定他就是兇手?在場的每個人都有嫌疑。不過,你可派人去通知曹縣尉,讓他過來。”
陳昭道。
胡驛丞卻面露難色,道:“這個只怕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陳昭問道。
“昨晚戌時的時候,郭家少爺讓我去鎮上買馬,我把兩名伙計派出去了。他們天亮才能回來。現在店里就剩下我和一名老伙計,這天黑路滑,焉能去報官?”
胡驛丞看了眼眾人,道:“大人,剛才不是說在場的每個人都有嫌疑嗎?這如何去報官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