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修然放下手中的案卷,緩緩站起身,走到窗前,背對著陳昭,沉默片刻后,才開口道:
“陳昭,你找到沈峻了?”
陳昭心中一凜,點了點頭,道:
“回大人,屬下確實找到了沈峻。他目前暫時安全,屬下已與他商議,一明一暗,共同查清此案。”
楊修然轉過身,瞪著陳昭,嘆道:
“陳昭,沈峻可是此案的重要嫌疑人,你為何不將他帶回大理寺?若是他趁機逃脫,或是被人滅口,你可擔得起這個責任?”
陳昭淡淡道:“大人,沈峻并非兇手,此案背后另有隱情。再者說了,難道大人連沈峻都不相信嗎?”
楊修然輕嘆一聲,道:
“唉,陳昭,我不是這個意思。現在是這個小子殺了人,連我們大理寺都惹上了麻煩。”
陳昭沉聲道:“大人放心,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,絕不讓大理寺蒙羞。”
楊修然嘆了口氣,道:
“陳昭,那你趕快查清楚此案吧。上頭可是再三催促老夫將沈峻交出來呢。”
陳昭問道:“是刑部那邊的人?”
“不是,是晉王府那邊的。”楊修然苦笑道。
“晉王府?”
陳昭微微一怔。
“這胡玉獻跟晉王府的四夫人是親戚,人家晉王府派人來催,也在情理之中。你斷案如神,還是盡早查破此案為妙。”
楊修然道。
“卑職遵命。”
陳昭拱手道。
次日清晨,陳昭準備帶著幾名大理寺的衙役前往胡府。
就在這時,張濱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,停在陳昭面前,笑道:
“陳鈞,沈峻是你的手下,此案你理應避嫌,還是讓我來查吧!”
陳昭聞言,眉頭微皺,道:
“張濱,沈峻雖是我的下屬,但是我相信他是無辜的。”
張濱聞言,臉色一沉,怒氣沖沖地喊道:
“陳鈞,你這是想偏袒沈峻吧!”
陳昭的耐心已到了極限,眼神一凜,冷冷道:
“張濱,你若再無理取鬧,休怪我不客氣。”
張濱怒吼一聲,道:“陳鈞,你竟敢如此無禮!”
話音未落,陳昭身形一閃,猛地一巴掌抽在張濱的臉上。
這一巴掌力度極大,張濱只覺臉頰火辣辣地疼,整個人都被打得踉蹌了幾步。
張濱捂著臉,眼中滿是驚愕,道:
“陳鈞,你敢打我!”
陳昭冷笑一聲,道:
“張濱,你干了什么事情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此案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,你若再敢阻撓,休怪我不客氣!”
說完,陳昭不再理會張濱,轉身帶著衙役們離開了。
張濱看向陳昭的背影,眼神布滿了怨恨。
難道陳昭這小子知道我安排殺手殺他了?
此刻,胡府大門緊閉,門口站著幾名胡家的家丁,神色警惕地盯著陳昭和衙役們。
陳昭上前一步,沉聲道:“大理寺查案,請開門。”
一名家丁上前,神色倨傲,道:
“陳大人,我家夫人有令,今日府中不便見客,還請回吧。”
陳昭眉頭微皺,道:
“大理寺奉命查案,胡府涉及命案,必須配合調查。若再阻攔,便是妨礙公務。”
那家丁冷笑一聲,道:
“陳大人,我家夫人說了,你們大理寺包庇兇手沈峻,還想來我們胡府查案?簡直是笑話!你們若是再不走,別怪我們不客氣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