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昭身后的衙役們聞言,頓時面露怒色,紛紛上前一步。
嚴映雪怒道:“我看誰敢攔我們!”
就在這時,胡府的大門忽然打開,胡家夫人從門內走了出來。
她身穿素服,神色冷峻,目光如刀般掃過陳昭等人,冷冷道:
“陳大人,你們大理寺包庇兇手,還想來我胡府查案?真是欺人太甚!”
陳昭拱手一禮,道:
“胡夫人,大理寺查案,乃是職責所在。沈峻是否兇手,尚未定論。還請夫人配合,讓我們進府調查。”
胡夫人冷笑一聲,道:
“配合?你們大理寺若是公正無私,我自然配合。可如今你們包庇沈峻,還想讓我相信你們?休想!”
陳昭眉頭緊鎖,正欲再勸,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馬蹄聲。
他回頭一看,只見刑部的裴毅文帶著幾名刑部官員策馬而來。
裴毅文翻身下馬,快步走到陳昭身旁,笑道:
“陳兄,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。”
陳昭微微一愣,隨即點頭道:
“裴兄,你怎么來了?”
裴毅文笑了笑,道:
“我們刑部也在查這個案子啊。”
說罷,他轉身看向胡夫人,拱手一禮,道:
“胡夫人,在下刑部侍郎裴毅文,今日特來為陳少卿作保。
陳少卿為人正直,斷案如神,絕不會包庇兇手。
還請夫人放心,讓他進府查案。”
胡夫人聞言,神色稍緩,但依舊冷聲道:
“裴大人,你可否能夠作保?他若是包庇怎么辦?”
裴毅文微微一笑,道:“夫人,陳少卿乃是大理寺最得力的官員,有他查案,定能還胡府一個公道。夫人若是信不過我,我可以親自陪同陳少卿進府查案,如何?”
胡夫人沉吟片刻,道:“既然裴大人作保,那我便信你們一次。不過,陳大人,你若查不出真相,我定會讓人向朝廷參你一本!我們胡家跟晉王府可是有關系的。”
陳昭拱手道:“夫人放心,陳某定當竭盡全力,查明真相。”
胡夫人冷哼一聲,側身讓開,道:“進來吧。”
陳昭與裴毅文對視一眼,隨即帶著衙役們走進了胡府。
裴毅文跟在陳昭身旁,低聲道:
“陳兄,此案牽涉晉王,你可要小心行事。”
陳昭點了點頭,低聲道:
“多謝裴兄提醒,我自有分寸。”
陳昭與裴毅文跟隨仆人來到胡玉獻被殺的房間。
房間內陳設雅致,桌上還擺著未收拾的酒壺和酒杯,地上散落著幾片碎瓷片。
“這里一直都沒有收拾嗎?”
陳昭問道。
“是我刑部貼的封條,保護現場。我這也是為了等你回來。沈峻是你的人,你肯定不會讓他蒙受不白之冤。”
裴毅文笑道。
陳昭點了點頭,環顧四周,目光落在房間中央的地毯上。
地毯上有一大片暗褐色的血跡,已經干涸,但仍能看出當時的慘狀。
他蹲下身,仔細察看血跡的分布和形狀,眉頭微微皺起。
裴毅文站在一旁,低聲問道:
“陳兄,可有什么發現?”
陳昭搖了搖頭,道:
“血跡分布有些奇怪,不像是單純的刺殺所致。還需進一步查驗。”
這時,那名帶路的老仆站在門口,神色憤憤不平地說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