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昭聞言,心中一沉,低聲問道:
“傷得不輕?”
姚鈺搖了搖頭,道:
“奴婢也不太清楚,只是聽說大少爺被人送回來時,渾身是傷,昏迷不醒。公主府的人說,他是中了埋伏,傷勢很重。”
陳昭眉頭一皺,沉聲道:
“中了埋伏?是誰干的?”
姚鈺嘆了口氣:“奴婢也不知道。”
陳昭眉頭緊鎖,露出疑惑的表情,低聲喃喃道:
“還有誰想殺我哥哥?怎么會突然中了埋伏?”
他心中思緒翻涌,一時間毫無頭緒。
難不成是太皇太后?
可太皇太后更恨自己,沒必要對付自己的哥哥陳鈞。
更何況派人護送陳鈞回來的是長寧公主的人。
太皇太后不可能動手的。
他越想越覺得事情蹊蹺,心中隱隱覺得此事背后或許另有隱情。
陳昭轉頭看向姚鈺,沉聲問道:
“姚鈺,你可知道哥哥是在哪里出的事?”
姚鈺搖了搖頭,道:
“少爺,奴婢真不知道。”
陳昭也只好作罷。
隨后,陳昭帶著姚鈺登上馬車,車輪碾過厚厚的積雪,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。
兩刻鐘后,馬車停在了庸國公府門前。
陳昭下了車,抬頭望了望府邸那熟悉的門匾,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。
他深吸一口氣,邁步走進府中。
剛一進門,便聽到一聲熟悉的呼喚:
“昭兒,你終于出來啦!”
陳昭抬頭一看,只見父親陳彥正站在廊下,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。
陳昭背著雙手,走上前,笑道:“我還死不了。”
陳彥露出感慨的笑容,道:
“為父就知道你沒事。聽說你去了嶺南,這山高路遠……
不說了,你去看看你哥哥吧。”
陳昭點了點頭,跟著陳彥穿過回廊,來到了一間寬敞的廂房。
推開門,一股濃重的藥味撲面而來。
陳昭快步走到床前。
只見哥哥陳鈞正躺在床上,有一道舊日的疤痕。
這傷疤在左邊額頭上,應該是在北方留下的。
盡管有一道傷疤,可是陳鈞的長相確實跟他一模一樣。
陳鈞的臉色蒼白,呼吸微弱,身上纏滿了繃帶,血跡隱隱滲出。
可能是血脈相連,陳昭心中莫名有些難受。
陳昭上前,低聲呼喚道:
“哥哥,是我,陳昭。我回來了。”
陳鈞聽到了他的聲音,眼皮微微顫動,緩緩睜開了眼睛。
看到陳昭,他的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意,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:
“阿昭……你……你回來了……
沒想到,你能恢復神智,還破獲了……那么多案子……
這一點,哥哥都自愧不如……”
陳昭握住陳鈞的手,問道:
“哥哥,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?告訴我,我一定為你報仇!”
陳鈞搖了搖頭,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