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……沒事……只是中了埋伏……受了點傷……休養幾日,就好了……”
陳昭見他如此虛弱,將陳彥拉到一邊,說道:
“老爹,哥哥的傷勢到底如何?大夫怎么說?”
陳彥聞言,眼眶微紅,嘆了口氣,道:
“大夫說,鈞兒的傷勢很重,失血過多,大夫說有性命之憂。”
陳昭聞言,心中一沉,但眼中的怒火卻并未消退,問道:
“父親,可知道是誰下的手?在什么地方?”
陳彥搖了搖頭,眉頭緊鎖,道:
“暫時還不清楚。鈞兒是在陽城關的一處山谷中得埋伏,若不是公主府的人護送,恐怕回不來了。我已經派人去查了,但至今還沒有線索。”
陳昭眉頭一沉,隨后他又走到床邊,坐在陳鈞身旁,說道:
“哥,我通過你留下的線索,查到了上官靈鳳和風華盛會,終于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。
你應該是受蕭貴妃所托,追查南梁那些寶物的下落,結果查到了內庫失竊案,發現此事與太皇太后有關。
后來,你又機緣巧合查到了風華盛會,洞悉了上官靈鳳的勾當,卻被她發現,因此被她販賣到了北方蠻夷之地,對嗎?”
陳鈞一驚,隨即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,道:
“阿昭,你果然天資聰慧,遠在我之上……
沒想到,我留下的那些……蛛絲馬跡,竟被你一一破解,查到了這么多。”
陳昭點了點頭,從懷中掏出一塊赤紅色的玉佩,遞到陳鈞面前,沉聲問道:
“哥,你為何要留下這枚玉佩?這是風華盛會的入場券。
莫非你當時是想和其他人一起去參加風華盛會嗎?”
陳鈞看著那枚玉佩,露出了痛苦的表情,說道:
“這枚玉佩……是我好友吉星海給我的。”
“吉星海?”
陳昭眉頭一皺,問道,“莫非是他出賣了你?”
陳鈞搖了搖頭,咬牙道:
“不,不是他出賣我的。
我們相交十幾年,知根知底。
吉兄……他是個正直的人。
他……怎么會出賣我呢。
只是,他洞悉了一個驚天陰謀,卻被上官靈鳳提前滅口。
而上官靈鳳知我是他的至交好友,以為我也知道內情,便將我抓了起來。
所以,這塊玉佩……我還沒來得及用上。”
陳昭聞言,心中一震,問道:
“驚天陰謀?哥,你指的是什么?”
陳鈞搖搖頭,道:“我也不清楚,吉兄的一家都被滅口了。”
陳昭微微一怔,道:
“全家都被滅口了?他可是正六品的承議郎。人間蒸發了,朝廷不會察覺?”
陳鈞嘆了聲,道:
“那只是一個散官,并沒有正式職務,哪能引得起朝廷的注意……更何況……咳咳,京城內的官員多了去……”
陳昭聞言,眉頭緊鎖,心中疑惑更深,問道:
“哥,那到底是什么驚天陰謀?吉星海臨死前有沒有透露什么?”
陳鈞的臉色更加蒼白,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。
他艱難地抬起手,擦了擦嘴角滲出的血跡,道:
“我……我也不清楚。
我感覺跟皇親國戚有關。
吉兄臨死前,只讓仆人傳話給我,讓我去一趟棲霞寺……說那里留有東西給我。
可惜,我還沒來得及去,便被上官……上官靈鳳派人秘密抓了。”
他說到這里,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,胸口劇烈起伏,嘴角溢出一絲鮮血。
陳昭見狀,心中一緊,連忙扶住他,道:
“哥,你別說話了,先休息一下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