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昭心中一動,問道:
“徐先生昨夜就走了?”
僧人點頭道:
“是的,徐先生昨夜風雪稍停時便離開了,臨走前特意交代我將此物交給您。”
陳昭恍然,看來他昨晚找我喝酒,其實是故意找我聊天。
陳昭握緊手中的鐵令牌,心中疑惑。
他知道,徐道遠行事向來神秘,絕不會無緣無故送他這樣一件東西。
這面令牌,或許隱藏著某種深意。
陳昭望著陰沉的天空,一時間也沒有頭緒。
那個徐道遠有點東西,而且似乎還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,或許這令牌以后能用得上。
也不知道這徐道遠究竟是什么身份!
陳昭感覺此人的身份不簡單,或許另有來歷。
不過,既然他說時機不到,那自己再等等看吧。
也確實如此。
光憑一封信,也說明不了什么。
沉思片刻后,他抬頭看向僧人,鄭重地說道:“多謝了。”
僧人雙手合十,微微躬身,道:
“陳施主言重了。徐先生還說,您不如直接去嶺南上任,別回去了。不然會有一場小風波。”
“哦,那我倒要看看他的話是否應驗?”
陳昭笑了笑,沒有理會,將令牌收入懷中,翻身上馬,朝著京城的方向疾馳而去。
……
慈寧宮內,燭火搖曳,映照出殿內金碧輝煌的陳設。
太皇太后斜身倚在鳳椅上,一旁的太監捏腰捶背。
突然,一道身影佝僂著背,走過來,貼耳道:
“主子,出了點事。”
她微微抬眸,問道:“何事?”
白公公躬身行禮,道:
“主子,棲霞寺有僧人來稟告。”
太皇太后聞言,眼中驟然閃過一絲精光,揮手道:
“哦?棲霞寺的僧人?”
白公公對著其他宮人說道:“爾等先下去。”
眾人連忙應聲:“是。”
眾人躬身離開后,白公公領著一名身著灰色僧袍的僧人緩步走入殿內。
他雙手合十,神色恭敬,朝著太皇太后深深一禮:
“貧僧參見太皇太后,愿太皇太后福壽安康。”
太皇太后微微頷首,道:
“云澤,這些年辛苦你了。你有何事稟告?”
此人便是太皇太后安插在棲霞寺的臥底。
目的是監視薛乾的一舉一動。
那個老東西突然蟄伏起來,她懷疑其有什么目的。
云澤道:“主子,陳昭去了棲霞寺。”
太皇太后臉色一沉,道:“他去棲霞寺做什么?”
云澤道:“聽說他是為了吉星海的遺物前往棲霞寺。”
“吉星海?”
太皇太后猛地坐直了身子,臉色陰沉,眉宇間帶著一絲慍怒,道:
“這吉星海怎么留東西在棲霞寺?你之前沒查清楚。”
云澤苦笑道:“我也是剛剛才知道。”
啪!
太皇太后勃然大怒,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怒道:
“你是干什么吃的?這么重要的消息,你現在才知道?”
云澤渾身一顫,低著頭,苦笑道:
“主子,確實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