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人正是李妙真。
懸鏡司的人第一時間飛鴿傳書給她。
于是,她帶著幾名隨從輕車簡行,撇下大部隊,抵達了京城。
而回來,卻恰好看到了這一幕。
柳蘊笑了笑,說道:“陛下,這陳昭還真是福大命大,居然有這么多人愿意為他求情。”
李妙真微微頷首,道:“畢竟,他也算是為百姓做了一些事情,人家感激他也是很正常的。只是……”
突然,李妙真娥眉微蹙,沉吟道:
“陳昭手中的那封信到底是什么內容?
居然讓皇祖母如此急迫,甚至很驚恐。
最后不得已與陳昭達成了協議。”
雖然李妙真沒有親眼看到陳昭和太皇太后在馬車上商議什么,但是看到兩人出馬車之后,那輕松的神態就知道應該是談妥了。
柳蘊聽到李妙真的話,輕聲問道:
“主子,既然您對那封信如此好奇,為何不親自去問陳昭呢?以您的身份,他定然不敢隱瞞。”
李妙真微微搖頭,道:
“陳昭和皇祖母既然已經達成了協議,朕若是橫插一腳,恐怕會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。
皇祖母的手段,你是知道的,她絕不會輕易放過任何對她不利的人。”
柳蘊聞言,點了點頭,若有所思地說道:
“主子思慮周全。那接下來,我們該如何行動?”
李妙真沉吟片刻,吩咐道:“你暗中派人調查這件事即可。”
柳蘊恭敬地應道:“是,主子。奴婢這就去安排。”
李妙真輕輕嘆了口氣,道:
“陳昭這個人,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。他手中到底掌握了什么秘密,竟能讓皇祖母如此忌憚?”
柳蘊見狀,忍不住笑道:
“主子,您對陳昭還真是關心啊。他若是知道陛下對他如此厚愛,恐怕會感動得不知如何是好。”
李妙真聞言,臉上微微一紅,隨即故作鎮定地說道:
“朕……朕只是愛惜他這個人才罷了。陳昭雖然有時行事魯莽,但他的才能和膽識,確實難得。朕不過是希望他能為大周多做些貢獻。”
柳蘊笑意更濃,調侃道:“陛下說得是。不過,奴婢倒是覺得,陛下對陳昭的關心,似乎不止于此啊。”
李妙真瞪了柳蘊一眼,道:“朕不過是惜才而已,你可別多想。”
柳蘊連忙擺手,笑道:“奴婢不敢,奴婢不敢。主子說得對,陳昭確實是個難得的人才,陛下惜才也是理所應當。”
李妙真白了眼,擺了擺手,淡淡道:“走吧,回宮。”
……
庸國公府。
陳昭一行人回到府中,剛踏入大門,便見二娘挺著大肚子,步履蹣跚地迎了出來。
見到陳彥和陳昭安然無恙地回來,二娘頓時松了一口氣,聲音哽咽地說道:
“老爺,鈞兒,昭兒,你們可算回來了!
奴家還以為……還以為你們回不來了。
你們要是在刑場上出了事,奴家也不活了!”
陳彥見狀,連忙上前扶住二娘,輕聲安慰道:
“沒事了,沒事了,你看,我們這不是好好的嗎?別擔心,一切都過去了。”
二娘緊緊抓住陳彥的手,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:
“老爺,你們可嚇死奴家了!
奴家聽說你們被押往刑場,心里急得跟火燒似的,恨不得立刻沖過去。
可這身子不爭氣,走幾步就喘得厲害,只能在家里干著急。”
陳彥輕輕拍了拍二娘的手背,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