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沒有這種可能?
方通當時只參與了前兩起,并未參與司空家的案子。
或許他家里出了變故,中途退出了。”
他頓了頓,突然停下腳步,又繼續說道:
“方通退出后,這群強盜從司空家搶到了一筆難以想象的巨額財富,所以就此金盆洗手。
而方通恰好沒有參與這次行動,所以沒分到贓款,后來窮困潦倒,才會因搶劫被捕。”
沈峻驚訝道:“司空家哪來這么大一筆財富?”
陳昭笑了聲,意味深長地說道:
“沈峻,我不是跟你提過那個地道嗎?
司空家既然暗中修建了這樣的隱秘通道,說明他們絕非表面上那么簡單。”
沈峻恍然大悟,笑道:
“大人的意思是……司空家可能暗中經營著什么非法勾當?”
“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。”
陳昭謹慎地說道。
沈峻又追問道:
“大人,我還有一個疑問。究竟是什么大事,能讓方通錯過那次發財的機會?”
陳昭望向窗外漸暗的天色,沉聲道:
“這恐怕……只有實地走訪后才能知道了。”
劉師爺笑著打斷道:
“陳大人,這晚膳都要涼了。
這方通家在平水鎮,山路崎嶇難行。
不如先用過晚膳,好好休息一晚,等明日天亮再啟程前往?”
陳昭點點頭,道:“也好。”
……
后堂,縣令周明德已在花廳等候多時。
見陳昭二人到來,連忙起身相迎。
“陳大人,案情可有進展?”
周明德親自斟了杯酒遞過來。
陳昭接過酒杯,搖頭道:
“依舊撲朔迷離。十五年前的舊案,線索實在太少。”
周明德笑道:
“下官早聽說大人在京城斷案如神,想來也難不倒您。”
“周大人過譽了。”
陳昭輕抿一口酒,笑道:
“案情久遠,錯綜復雜,非人力所能為也。”
他突然話鋒一轉,笑道:
“周大人,我已經不是少卿了,您不必自稱下官。
說起來,我現在區區縣尉而已,應該是我稱下官才是。”
周明德連連擺手,道:
“陳大人說笑了。
陛下都不追究您冒名頂替的事情,可見隆恩。
將來您必定重返京城,下官這是提前交好呢。”
陳昭哈哈一笑。
用過晚膳,劉師爺提著燈籠引路,帶二人前往客房。
行至后花園時,忽聞一陣凌厲的劍風聲。
“咦?”
沈峻警覺地按住刀柄。
只見月光下,一個身著勁裝的女子正在園中舞劍。
劍光如水,身形矯若游龍,一招一式都透著狠辣。
劉師爺尷尬地笑道:
“這是我們家小姐,從小不愛詩書,偏喜舞槍弄棒……”
話音未落,那女子突然劍鋒一轉,竟直朝陳昭刺來!
“小心!”
劉師爺嚇得倒退兩步。
陳昭卻不慌不忙,身形未動,只伸出兩指。
“錚”的一聲輕響,竟將鋒利的劍尖穩穩夾住。
眾人不由地一驚,瞪大了眼睛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