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份給節度使衙門,一份給巡查使,一份上奏朝廷。”
陳昭手指輕輕敲擊桌面,低聲自語。
正好,巡查使鄭大人跟他家還有點關系。
而巡查使跟節度使互不統率。
因為巡查使是朝廷用來制衡節度使的,這兩個衙門天生互相不對付。
沈峻推門而入,輕聲道:
“大人,趙乾學已帶到。”
陳昭回過神來,將賬本小心收好,道:
“帶他進來。”
片刻后,趙乾學被帶進書房。
他一見到陳昭,連忙跪地磕頭,道:
“大人饒命,大人饒命啊!”
陳昭抬手示意他起身,道:
“趙乾學,你可知道白縣令和袁司獄已經死了?”
趙乾學臉色一變,抹了把額頭的冷汗,道:
“大人,小的……也是剛剛得知。
至于秦刺史貪贓枉法那些事情,我真是不清楚。
那都是白縣令過問的,要不然我恐怕也難逃一死了。”
陳昭端起茶盞輕啜一口,笑道:
“趙主簿這是認定,白縣令與袁司獄之死,皆系秦召敏之手筆?”
趙乾學點點頭,高聲道:
“這還用問?那秦老賊盤踞州府十數載,衙門上下早成他一言堂!
就說袁司獄,當年在平康縣時,不過是秦賊麾下獄卒,如今倒搖身一變成了司獄官,不是他心腹又是何人?
定是秦賊命袁司獄傳話,逼得白縣令自盡。
轉頭又滅口袁司獄,好教他受賄這件事爛在黃土里!
如今大人您手握賬冊,卻無活口佐證,反倒容易被他反咬一口,誣您以縣尉之職逼死上官,殘害世家!”
陳昭淡淡道:“他倒是心狠手辣!”
趙乾學忽然認真地說道:
“聽老朽一句勸,這潭渾水蹚不得!您若揪著此事不放,明日暴斃城郊的……便是大人您自己啊!”
沈峻怒道:“混蛋玩意,居然敢詛咒我家大人!”
趙乾學腦袋一縮,訕訕一笑,道:
“沈捕頭勿怪,老朽就這么一說,一說而已。”
陳昭淡淡一笑,親自給趙乾學斟茶,又問道:
“那我問你,替秦召敏行那齷齪事的,可是柳都尉?”
趙乾學搖搖頭,道:
“聽聞是南梁余孽!”
“南梁余孽,你可不要開玩笑啊!”
陳昭沉聲道。
趙乾學擦了擦額頭的冷汗,壓低聲音道:
“大人,下官在屏南為官多年,多少也聽到些風聲。
那秦刺史身邊有個叫蝎老的高手。
據說是當年南梁皇室的暗衛首領,最擅使毒針暗器。”
陳昭聞言,和沈峻對視一眼。
他們意識到趙乾學說的有可能是真的!
陳昭眉頭一挑,笑道:“這倒是有意思了。”
趙乾學繼續說道:“聽說這鬼母離魂針是南梁秘傳,中針者會產生幻覺,可能會見到鬼!”
陳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,道:“難怪袁司獄臨死前喊有鬼。”
沈峻走上前,道:“大人,沒想到這個秦召敏居然還勾結南梁余孽,看來另有所圖!”
“靠!這孫子不會想造反吧。”
陳昭道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