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如今不過五千兵力,除了守城外,能夠調動前往三千兵力已經是極限了。
陳昭看向李曉,問道:
“那魚嘴灣離我們有多少距離?”
李曉苦笑一聲,道:
“魚嘴灣距城二十里,我軍兵力目前捉襟見肘,難以設防。”
陳昭背著手,來回渡著步子,沉吟道:
“與其被動防御,不如主動出擊。
李將軍,你可知在何處強渡,不被對方發現。”
李曉沉思一會,道:
“那就是鷹嘴口那邊了。”
李曉邊說邊指著地圖上的一處,又繼續道:
“便是在這里了。”
陳昭低頭看過去,只見沙盤上此處河道突然收窄,兩岸峭壁如刀削,還真像是鷹嘴一般。
沈峻、張少鵬、張毅等人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。
張毅眉頭一皺,道:
“李將軍,這里的河流應該極其湍急吧。”
李曉點了點頭,道:
“這里河流湍急,對方的船小,無法渡河,而我方的大船能夠渡河。
同時,我軍斥候探查過,對方在這里并未設防。”
陳昭笑了笑,道:
“倘若我軍在這里強渡,發動奇襲,倒是可以從這里打得一個措手不及。”
李曉眼瞳一縮,道:
“大人,是不是有點冒險?”
陳昭神色淡然,笑道:
“行軍打仗,豈能不冒點風險?”
李曉剛要開口,突然一名斥候急匆匆地跑過來,高聲道:
“報!扶南那邊派了使者已抵城下。”
陳昭目光微凝,問道:“人在何處?”
斥候拱手道:
“回大人,使者在城下,侍從皆被擋在三里外。那人自稱扶南王弟,言稱愿用贖金,贖回戰俘。”
陳昭笑了笑,道:“傳令讓使者進來。”
府衙內。
一名身著錦袍的中年男子緩步而入。
他面容儒雅,眉宇間卻帶著幾分陰鷙。
正是扶南王弟——阮天明。
他微微拱手,冷笑道:
“陳大人,久仰大名。今日一見,果然名不虛傳。”
陳昭端坐主位,神色淡漠,道:
“阮大人遠道而來,不知有何貴干?”
阮天明傲然而立,高聲道:
“我扶南愿以三萬金,贖回我軍戰俘。”
堂內眾人聞言,皆是面色一變。
李曉冷笑一聲,道:
“三萬金?你們扶南好大的手筆!不過,你們侵我邊境,殺我百姓,這筆賬又該怎么算?”
阮天明不慌不忙,依舊面帶微笑,道:
“李將軍此言差矣。
此次沖突,不過是邊境小摩擦,何必大動干戈?
我扶南愿以重金贖人,也是為了避免兩國生靈涂炭。”
李曉勃然大怒,喝道:
“放屁!這還是邊境上的小摩擦?
你們扶南興兵犯我邊境,大舉入侵,呵呵,到你的嘴里卻變成了小摩擦?
你們的兵馬囤積在對岸,都當我們是睜眼瞎嗎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