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廳內。
王家眾人見陳昭等人到來,皆噤若寒蟬,目光中滿是忐忑與不安。
那王景輝看陳昭的眼神明顯帶著幾分畏懼。
王景炎率先起身,恭敬地行了一禮,說道:
“陳大人,還望您能早日查明真相,還我父親一個公道。”
“這是當然!”
陳昭微微頷首,目光掃過眾人,淡淡道:
“將諸位召集于此,是想詢問一些關于王老爺遇害前后的事情。
王景炎,你先說說,你最后一次見到你父親是什么時候?”
王景炎思索片刻,回道:
“回大人,昨晚晚飯過后,我與父親一同在書房商議家中的生意事宜。
大約到了戌時三刻左右,父親說要去地窖清點一下物資,核對賬目。
之后我便回房休息了。”
陳昭微微皺眉,問道:
“在這期間,你可曾聽到地窖方向有什么異常動靜?”
王景炎皺起眉頭,搖搖頭,道:
“并無異常,我在回房后便早早歇下了。
睡得也沉,并未聽到什么聲響。
而且我在東邊的廂房,那邊隔著遠。
就算有動靜也聽不到。”
陳昭點了點頭,道:
“你可有證人?王景炎,想必你應該也成親了吧。令夫人可為作證?”
王景炎苦著臉,干笑一聲,道:
“讓大人見笑了。不瞞大人,在下確實成婚了,只是與內人大吵一架,她帶著孩子回娘家了,已經去了一個多月。我正打算這兩日帶人將他們娘倆帶回來。”
陳昭點了點頭,又看向王景輝,問道:
“王景輝,你呢?你昨晚在何處,做些什么?”
王景輝眼神閃躲,有些慌亂地回答道:
“大人,吃過飯之后,有幾個朋友在外飲酒,直到子時才回來,回來后便直接回房睡了。”
陳昭目光一凝,追問道:
“與哪些朋友?在何處飲酒?可有證人?”
王景輝額頭冒出冷汗,結結巴巴道:
“就是……就是城中幾個相熟的公子哥,在天香樓喝的酒,證人……證人就是他們幾個,但這么晚了,也不好去打擾他們。”
陳昭冷笑一聲,道:
“王景輝,吃飯之前,你就似乎去過天香樓,吃過飯后,又再次去了,你倒是挺厲害啊!”
王景輝見被識破,看了眼王景炎和王夫人,結結巴巴道:
“我……我跟他們去賭坊了。”
王景炎勃然大怒,喝道:
“你又拿家里的銀子去賭了?父親是不是你害死了?他不肯給你銀子,所以你害死他了!”
王景炎眼睛通紅,面目猙獰,上去便一把抓住王景輝的衣領,直到王學海帶人將他分開。
王景輝一蹦一跳,大叫道:
“你少來冤枉人,我才不是兇手!”
“夠了!”
陳昭氣沉丹田,聲若雷鳴。
兩人這才罷手。
這時,王夫人突然抽泣起來,說道:
“大人,我家老爺平日里為人和善,從未與人結仇,也不知是誰如此狠心,要了他的性命啊。”
陳昭負手而立,看向王夫人,問道:
“王夫人,你可知王老爺近日是否有什么異常舉動,或者與什么人有過矛盾?”
王夫人抹了抹眼淚,思索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