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景輝苦著臉,輕嘆一聲,道:
“我……我去過。”
陳昭回到椅子上坐下,淡淡一笑,道:
“那你之前怎么不說?”
王景輝搖頭,道:“我若是說了,你們肯定以為兇手便是我。”
陳昭問道:“那你是什么時候去了地窖?”
王景輝見狀,也只好如實交代,道:
“我是亥時五刻左右回來的,因為沒一會,我就聽到打更聲,所以我肯定是亥時五刻左右。
當時我在賭坊賭錢,一下子輸光了,沒銀子,我打算回來拿點銀子去翻本。
我就想著能不能……呃,能不能撬開地窖的大鎖,去里面找點銀子。”
他頓了頓,又說道:
“我進去的時候,發現地窖門沒關,所以就偷摸著進入,誰知道撞見了父親。
他正在地窖內查賬,看見我……我進來,氣不打一處來,動手要打我,我就……就推了他一下……”
陳昭眉頭一皺,想起了王老爺背后那細小的傷痕,問道:
“他撞到什么地方了?”
王景輝回憶了下,道:
“他撞到柜子的銅扣上了,也沒有多嚴重,就擦了下。
我見他……又要打我,還說不準媚娘進門。
我氣不過,便跟他爭執了一番。
我隨后便氣沖沖地回房休息了。
再然后,我什么事都不知道了。
我父親真不是我害死的,他的死真的跟我無關啊!
大人,我真的冤枉啊!您一定要查明真相,還我一個清白啊!”
言罷,他捶胸頓足,哭喊起來。
陳昭沒有理會他的哭喊,揮了揮手,對沈峻吩咐道:
“沈峻,你再去地窖,勘察一番,看看柜子上銅扣是否有血痕?”
沈峻領命而去,陳昭則坐在椅子上,眉頭緊鎖。
這王家一案,看似簡單,實則疑點重重。
王興安瘋癲之言雖不可全信,但其中似乎也隱藏著一些線索。
老仆所言看似平常,卻也有諸多值得推敲之處。
而王景輝房間發現的青色云紋刺繡長袍,更是讓他的嫌疑陡增。
這一切,似乎是有人精心策劃?
陳昭揮了揮手,道:
“你起來吧。”
王景輝搖搖頭,道:
“大人,我不敢起來,我真不是兇手。
現在他們所有人都咬定我是兇手,其實他們才是真正的惡人。”
陳昭笑了笑,道:
“這話從何說起?我倒是想聽聽你的解釋。”
王景輝努了努嘴,欲言又止,似乎是有什么難以啟齒之事,張不開嘴。
“你哥跟你繼母的關系好像非同一般啊。”
陳昭輕笑道。
“這……大人,此事可不能亂說。”
王景輝臉色鐵青,結結巴巴道。
“我看他們分明是想栽贓陷害你。你若是不說也就罷了。”
陳昭淡淡道。
王景輝渾身一顫,急忙說道:“大人,他們有……”
話音未落,門口響起洪亮的聲音,道:
“縣令張大人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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