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眾人不由地看向了王景炎。
王景炎臉色微變,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,卻仍強裝鎮定,大聲道:
“大人,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!”
陳昭笑了笑,道:
“我看過那密信的內容,那可不是王景輝的筆跡啊!”
隨后,他目光轉向一旁的張海山,朗聲道:
“張大人,你將那封密信交出來。”
張海山心中一緊,面色瞬間變得煞白,瞬間大汗淋漓。
他猶豫了片刻,最終還是硬著頭皮從懷中掏出那封密信,遞給陳昭。
陳昭接過密信,目光如炬,緊緊地盯著張海山,說道:
“張大人,你該解釋一下這封信是怎么來的吧。”
張海山聞言,臉色漲紅,極其難看。
他慌亂地抬手擦了擦頭上的汗水,從臉上擠出一抹笑容,說道:
“陳……陳大人,我說過啊,這封信是從王景輝的床底發現的。”
陳昭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,反問道:
“是嗎?你不打算老實交代了是吧?”
說罷,陳昭朝著站在一旁的沈峻使了個眼色。
沈峻心領神會,立刻轉身朝著門外走去。
不一會兒,便帶著一名小廝走進了大廳。
沈峻走到陳昭的耳邊,低聲說道:
“大人,我已經用大理寺的手段招呼過了,這小子全部都交代了。”
那小廝一進大廳,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,身體瑟瑟發抖,臉上滿是恐懼之色。
他還未等陳昭開口,便已痛哭流涕起來,邊哭邊說道:
“大人,信上的內容是大少爺和黃管家交代我的。
當時他們送夫人回房,在房間內商量此事。
因為他們要被各自關進自己的房間,您的親兵又在外面催促,他們實在沒時間寫信。
所以,他們就讓我托話給張縣令,讓他幫忙寫。
這封信……這封信是胡書吏寫的啊!”
小廝指著張海山身邊一名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。
那男子聞言,臉上掠過一絲慌亂,臉色變得煞白,渾身微微顫抖。
陳昭目光一轉,看向了那名男子,冷笑道:
“胡書吏,偽造文書、罪證,誣陷他人,這可是殺頭的罪行。
你若是交代清楚,此事還有回旋的余地,可以從輕發落。
若是拒不交代,那可就別怪我依法行事了。”
撲通一聲。
胡書吏跪在地上,連連磕頭,道:
“大人饒命啊!小人如實交代,這封信確實出自我的手筆。”
他抬頭看了眼張海山,又結結巴巴地道:
“這是……張大人的意思,是張大人讓我寫的。
他在船行里有股份,跟王景炎關系……關系密切。
所以,他愿意為王景炎捏造密信,要將殺害王老爺的罪名嫁禍給王景輝。
卻不料……卻不料遇到你,你是曾經的大理寺陳少卿,若是早先知道,我等豈敢如此!”
此言一出,眾人嘩然,震驚不已。
張海山臉色劇變,頓時臉色煞白,咬著唇,渾身不由地顫抖。
陳昭神色淡然,笑了笑,道:
“張大人,你該老實交代清楚吧。”
張海山跌坐在地,雙腿發軟,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氣。
他苦笑連連,說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