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,我交代清楚。這封信,是我讓胡書吏偽造的。”
大廳內一片死寂。
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張海山身上。
張海山深吸一口氣,嘆了聲,接著說道:
“我與王景炎確實關系密切,他在船行里的股份,實則也有我一份。
王老爺被害一案發生后,王景炎派小廝找我,將那番話說明。
我幫他偽造一封密信,將罪名嫁禍給王景輝。”
他頓了頓,捶胸頓足,后悔不已,道:
“我當時鬼迷心竅,想著若能幫他度過此劫,日后在船行的生意上,他定會多關照我幾分。
于是,我便找來了胡書吏,讓他按照王景炎的意思,寫下了這封密信。
可我沒想到,事情會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,更沒想到會遇到陳大人您。
我……我知道自己罪大惡極,可我也是一時糊涂啊!”
張海山說著,突然雙手抱頭,放聲大哭起來。
陳昭神色依舊淡然,目光在張海山身上停留了片刻,又緩緩轉向王景炎,冷聲道:
“王景炎,你這番做法,實在畫蛇添足!
如今證據確鑿,你還有何話說?”
王景炎面色慘白,嘴唇顫抖著,想要開口辯解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這時,王夫人苦笑一聲,道:
“大人,這一切都是我的錯,是我與景炎年少時的感情作祟,才釀成了今日的大禍。
我們不該如此自私,不該為了自己的私欲,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。
人是我所殺,他們兩人并未參與殺人,只是想幫我掩蓋罪名而已。”
王景輝站在一旁,眼神空洞,搖頭苦笑。
“這是何苦呢!”
黃管家以頭撞地,哭喊道:
“夫人,不能承認啊!不能承認啊!
這可是殺頭之罪啊!
老爺是老奴殺的啊。”
“夠了!”
王夫人喝了聲,轉而看向陳昭,開口道:
“大人,其實我和景炎原本是打算帶著云兒遠走高飛,并未想殺老爺的。”
陳昭眉頭一皺,道:
“并未殺老爺?
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
你們難道不是圖謀已久?
要不是圖謀已久,你昨晚怎么會用迷香?
將身邊的丫鬟迷暈過去。”
王夫人抹了抹眼淚,道:
“原本我們是計劃昨晚就準備出逃,所以迷暈了春紅,準備行動。
可是景輝輸了錢之后,又去找他哥要銀子,被他撞見他哥正在收拾行李。
景炎自幼跟老爺一起撐船,深知家族今日富貴來之不易,勸說他不要再賭了,所以并未給他銀子。
于是,他跑去地窖偷銀子,結果撞見老爺,跟老爺發生爭執,無意間說了我跟他哥出逃的事情。
我當時聽到了動靜,心想壞了,事情敗露了。
我便去景炎的房間商量此事,最后我們決定干脆殺了老爺,將罪名嫁禍給景輝。”
她頓了頓,搖頭一嘆,道:
“后來我便去地窖殺了老爺,不過我并不是用飛刀,可是近距離刺入。
我自幼勞作,天生力氣較大,又在雜技班待過,對人體的骨骼構造更了解,所以一刀致命。
卻不料碰到了大人您,您明察秋毫,我等無話可說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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