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聽完,大驚失色。
王景炎更是捶胸頓足,痛哭流涕。
王景輝瞪著他哥,怒喝道:
“王景炎,沒想到你居然弒父,還將罪名嫁禍給我!”
王景炎咬著牙,大聲喝道:
“這一切都是我爹親手造成的,他拆散了我和月娘,是他拆散了啊。”
而后,他抬頭看向陳昭,膝行到陳昭的面前,抓住陳昭的衣袖,道:
“大人,是我殺的,這一切都由我來承擔吧。”
陳昭扯動袖袍,一把將王景炎推開了,道:
“王景炎、王夫人,你們二人私通在前,設局害人、嫁禍他人在后,罪大惡極,本官定會依法嚴懲。
張海山,你身為朝廷官員,卻知法犯法,協助他人偽造罪證,同樣罪不可赦。
至于胡書吏,你聽從他人指使,偽造文書,也難逃罪責。
黃管家,你替人頂罪,擾亂探案,同樣有罪,亦難逃罪責。”
陳昭掃了眼沈峻、王學海,又道:
“來人,將他們全部押入大牢,待本官整理好案卷,上報朝廷后,再作定奪!”
陳昭一聲令下,王學海一揮手,幾名親兵立刻上前,將王景炎、王夫人、黃管家、張海山和胡書吏等人紛紛押走。
大廳內漸漸恢復了平靜。
陳昭看向了王景輝等人,揮手道:
“你們都無罪了,都起來吧。”
一眾丫鬟、下人都起身離開了。
王景輝并未離開,他看向陳昭時,顯得有些猶豫,忍不住上前問道:
“大人,我哥他……”
陳昭眉頭一皺,道:
“你以后莫要再賭了,這王家得你當家做主了。
這一大家子人都指望你呢。
你先去處理你爹的喪事。
至于你哥,雖然沒有參與殺人,但是此事跟他脫不了關系。
更何況是弒父,乃是大不孝。
這最后……恐怕難逃一個死字!”
王景輝臉色一白,搖頭道:
“可是他也有苦衷的……”
陳昭嘆了口氣,輕輕揮手道:
“行了,你去辦喪事吧。家里如今這般狀況,諸多事務都等著你拿主意。”
王景輝眼神黯淡,道:
“只能如此了。”
說罷,他轉身離開。
看著王景輝漸漸遠去的背影,沈峻不禁感慨道:
“沒想到這個王景輝倒是有點人味,被他哥這般陷害,心里還想著他哥。”
陳昭微微頷首,笑道:
“他是嗜酒好賭不假,可又不是喪盡天良的畜生。
連青樓女子都愿意娶進門,可見他本性不壞。”
沈峻點了點頭,若有所思,隨后抬起頭看向陳昭,問道:
“大人,下一步該怎么辦?”
陳昭神色一正,道:
“你趕緊派人去刺史府通報案情,讓刺史那邊過來接應。
你留在這里接應便是了,我和映雪先行一步趕路。
圣上那邊催得急,可不能耽擱。”
沈峻贊同道:“這倒也是,圣上那邊催得緊,耽誤不得。”
翌日。
陳昭與沈峻一同來到靈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