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著,忽然聽到一旁的梁永插話道:
“陳大人,白大人身份特殊,他這一去,洛州上下人心惶惶。
如今洪大人前往洛州安定民心,想必也能讓百姓們安心些。”
陳昭看了梁永一眼,心中一動,問道:
“梁通判,不知洪大人何時前往?”
梁永想了下,道:
“好像是白大人剛病故的第二天。如今都快一個月了,可是此事毫無頭緒,看樣子白大人應該是病故而亡,確鑿無疑。”
陳昭心中一笑,這梁永還想灌輸給自己,先入為主的觀念。
讓他認為白大人是病故而亡。
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。
陳昭起身道:
“今日多謝王大人、梁通判的盛情款待。本官一路奔波,也有些疲憊了,便先行告退,待明日本官就前往洛州了。”
王明宇和梁永連忙起身相送。
王明宇望著陳昭的背影,捋著胡須,道:
“朝廷居然將他派來了。”
梁永目光一沉,道:
“此人可不是簡單人物。之前擔任過大理寺少卿,前不久在嶺南建功立業,殺得扶南人頭滾滾。朝廷派他來,我們還是悠著點吧。”
王明宇笑了笑,道:
“這可是洛川三州,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翻起浪花來的!”
……
陳昭走出衙門,面色凝重地道:
“剛剛與王明宇、梁永一番交談,并未得到什么有用的線索。
這白仁遠之死,背后恐怕隱藏著巨大的陰謀。”
嚴映雪思索片刻,道:
“大人,咱們去巡查使衙門看看吧。看看他們有什么線索?”
陳昭點了點頭,道:
“我們就在就去。”
陳昭與嚴映雪一行人來到巡查使衙門。
只見衙門大門敞開,兩旁衙役整齊排列,見陳昭到來,紛紛行禮。
不多時,判官董海、主簿林文以及錄事張銘等一眾官員快步迎出,在衙門口整齊站定,躬身行禮道:
“下官等恭迎陳大人!”
陳昭微微頷首,抬手示意眾人免禮,隨后邁步走進衙門。
董海等官員連忙跟在身后,一路將陳昭引入正廳。
待眾人落座,陳昭目光掃視一圈,開口問道:
“副使崔遠呢?怎不見他在此?”
判官董海連忙起身,恭敬地回答道:
“回大人,崔副使聽聞洛州刺史白大人之事后,心急如焚,為協助洪節度使大人盡快查明真相,穩定洛州局勢,二十多日便已趕往洛州了。”
陳昭微微頷首,又道:
“那本官初來乍到,對白仁遠大人之事知之甚少,你們在此,可有什么線索?”
董海與主簿林文、錄事張銘對視一眼,董海再次起身,拱手說道:
“大人,下官等雖一直在關注此事,但目前所知線索實在有限。
白大人平日里為人謙和,在洛州官聲甚佳,并無與人結仇之事。
此次突然病故,實在蹊蹺。
下官等也曾暗中調查,可洛州城內眾說紛紜,卻并無實質性證據指向任何可疑之人。”
主簿林文也起身補充道:
“大人,白大人病故前幾日,還曾來敘州開會,商議過漕運的事務。
我等也前往了,當時他精神尚佳,并無異樣。
可沒過幾日,便傳來了他病故的消息,實在令人難以置信。”
陳昭聽聞,眼神一亮,問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