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昭一聲令下,帶著眾人朝津渡衙門飛奔而去。
等他帶著眾人疾奔至津渡衙門時,只見火光沖天,濃煙滾滾。
衙門后院存放賬冊的庫房正被熊熊大火吞噬。
“雪兒!”
陳昭大喊一聲。
嚴映雪正指揮著十余名衙役和碼頭力工排成長隊,從河邊接力傳遞水桶滅火。
她聽到喊聲,立刻飛奔過來,臉上滿是煙灰,額前的碎發都被汗水浸濕,貼在臉上。
她氣喘吁吁地拱手道:
“大人!火勢太大,賬冊恐怕沒了。”
陳昭見她沒事,松了口氣,轉而問道:“雪兒,什么時候起的火?”
嚴映雪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,道:
“我剛準備拿出一部分賬冊回來,向你稟告,結果剛走出一里遠,就聽到有人喊走水了。
我連忙去救火,可是火勢瞬間蔓延開來了,顯然是有人蓄意縱火,潑了桐油。”
陳昭打斷她,道:“可看到可疑之人?”
嚴映雪搖頭道:“沒看到。”
陳昭瞇起眼睛,道:
“看樣子是內部人作案。”
齊長史此時也趕了過來,見狀臉色大變,道:
“完了完了,這些賬冊一燒,線索就斷了!”
陳昭卻突然轉身,盯著嚴映雪問道:
“你剛才去得到的賬冊呢。”
嚴映雪揮揮手,一名親兵端來一個檀木小匣子,道:
“在這里,這是近三個月來以茶葉名義出港的船只記錄。”
陳昭點了點頭,道:“先好好保管,還是先組織救火,這火勢若是蔓延,那就不妙了。”
齊長史點頭,道:“這火若是燒開了,那就不妙了。這可關乎洛州幾萬人的生計。”
“先救火再說!”
陳昭吩咐道。
……
一個時辰后,火勢平息,陳昭長舒一口氣。
他扶著膝蓋喘著粗氣,接過嚴映雪遞來的水壺,仰頭痛飲。
“大人,歇會兒吧。”
嚴映雪遞上汗巾。
陳昭抹了把臉,望著已成廢墟的庫房,道:
“火勢雖滅,證據也毀了。”
齊長史腳踏泥濘的地面走過來,道:
“大人,火場清理完畢。除了那幾本提前取出的賬冊,其余都沒了。”
陳昭看向嚴映雪,問道:“雪兒,把賬冊拿過來。”
嚴映雪立刻捧來一個檀木匣子,道:
“都在這里。屬下粗略翻過,近三個月共有二十七批茶葉出港,其中十九批經劉阿才之手。”
陳昭打開匣子,翻了翻泛黃的紙頁。
突然,他目光一凝,道:
“周家商船……每次都是周家!”
齊長史聞言,點點頭,道:
“大人,周家的商船也未必代表是周家的貨,這上面顯示云來商行,此事跟這個云來商行有關。”
“不錯,此事還需要進一步調查。不過周家作為船東方,肯定有不可推卸的責任。”
陳昭淡淡道。
齊長史點頭,長嘆一聲,道:
“嗯,這背后的利益關系錯綜復雜啊!”
就在這時,一名衙役匆匆跑來,道:
“大人!在火場中發現一具尸體!”
陳昭眉頭一皺,立刻跟著衙役來到火場邊緣。
只見一具焦黑的尸體蜷縮在墻角。
齊長史急忙上前,道:
“這應該是津渡的津丞。”
言罷,齊長史從那燒焦的尸體上撥弄出一塊腰牌。
正是津丞兩字。
“先將津渡這些人帶回衙門問話吧。”
陳昭吩咐道。
一行人正欲離開,卻聽黑暗之中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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