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昭拱手,抿嘴一笑,道:
“鄭員外,下官初來乍到,便聽說你的名號了。”
鄭大元拱手,朗聲道:
“陳大人,久仰大名,老夫對你可是心神往之。
不過,你今日此舉,恐怕不妥吧。
來我這里抓人,這徐泰犯了何錯?”
陳昭淡淡道:
“他涉嫌謀殺仁心堂李大夫。證據確鑿,本官依法拿人。”
鄭大元面色一沉,捋著胡須道:
“陳大人,這徐泰在我鄭家做事多年,向來本分。若真有罪證,也該先通稟老夫一聲。”
陳昭負手而立,淡笑道:
“莫非本官辦案還需要跟你通報?”
鄭大元眼中閃過一絲陰鷙,隨即又堆起笑容,道:
“陳大人說笑了。不過既然人已拿下,不如就在我府上審問如何?”
陳昭心中冷笑,這鄭大元肯定是害怕徐泰吐出一些對他不利的事情。
他斷然拒絕,道:
“不必了!此案牽涉重大,必須帶回衙門公審。”
鄭大元臉色頓時陰沉下來,道:
“陳大人!這洛州地界水深得很,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!”
陳昭哈哈一笑,道:
“鄭員外,你這是威脅我嗎?呵呵,今日莫說是你鄭家,就是王府我也照查不誤!你算老幾!”
鄭大元強壓怒火,咬牙道:
“好!好得很!陳大人既然執意如此,那后果自負!來人,送客!”
陳昭拱手一禮,道:“下官告辭!”
他轉身對嚴映雪道:“帶走!”
看著陳昭一行人離開,鄭大元的臉上布滿了陰冷。
一旁的管事走上前,附耳低聲道:
“老爺,這個陳昭似乎有些油鹽不進。”
鄭大元冷哼一聲,道:
“他要是跟白仁遠一樣,像是茅坑里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,那我們就麻煩了。
我看咱們得做兩手準備,一方面派人給他送去金銀。
而另一方面,通知督主,商量下一步計劃。”
管事點頭道:“我明白了。”
陳昭押送徐泰回去,卻見很多百姓往城外江邊而去,手中還拿著形態各異的花燈。
嚴映雪打聽之后,笑著告訴陳昭,道:
“大人,原來三天后,就是洛城一年一度的花燈節了。
百姓們提前往河里放花燈進行祈福,據說還能得到月神大人的庇護。”
“月神大人?”
陳昭微微皺眉。
他想起了那紙片的“十月十五”的內容,而三天后正是十月十五了。
莫非跟這個花燈節有關?
嚴映雪掃視周圍的百姓,看到人群里盛裝打扮的女子,臉上泛起一抹紅暈。
她一夾馬腹,趕上陳昭,試探地問道:
“大人,要不我們也去看看?”
陳昭微微一怔,笑道:“好,雪兒,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。”
嚴映雪點點頭,笑得很明媚,道:“那便好。”
陳昭將徐泰押回衙門后,立即命人將他關入特制的刑訊室。
陳昭坐在徐泰對面,手指輕叩桌面,淡淡道:
“徐掌柜,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。你與李大夫是什么關系?為何要殺他?”
徐泰閉目養神,一言不發。
嚴映雪猛地一拍桌子,柳眉倒豎,道:“徐泰!大人問你話呢!”
徐泰這才緩緩睜眼,冷哼一聲,道:
“陳大人,我勸你別白費力氣了。有些事,知道得太多對你沒好處。”
陳昭不慌不忙地從懷中取出那幾頁殘破的信箋,道:
“十月十五,這又是什么意思?”
:<ahref="https://u"target="_blank">https://u</a>。手機版:<ahref="https://u"target="_blank">https://u</a>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