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昭微微點頭,接著說道:
“我剛剛聽雪兒說了案情的事情,你怎么看?”
沈峻略作思索,神色凝重道:
“從目前來看,白大人應該是被殺的,而且是有預謀的謀殺。
這必定牽扯到利益糾葛。
白大人是來調查漕運以及洛川貪污瀆職之事。
那漕運方面的大勢力以及這方面的官員,都有嫌疑。
這案子好比一張大網般盤根錯節,錯綜復雜,想要理清,怕是得費一番大功夫。”
陳昭微微頷首,道:
“不錯,這里面牽扯到很多勢力,官員、世家大族、敵國、教會等。”
沈峻略一沉吟,又道:
“大人,之前在大理寺的時候,我便聽過摩什教的一些事情。”
陳昭目光一凝,來了興致,道:
“哦?你說來聽聽。”
沈峻清了清嗓子,緩緩說道:
“根據大理寺檔案記載,這個摩什教乃是西域傳過來的,信仰光明神。據說他們崇尚的理念是萬物有靈,還提倡以身補身。”
陳昭眉頭微皺,面露疑惑,問道:
“何謂以身補身?”
沈峻深吸一口氣,咬牙道:
“摩什教認為人若是生病了,或是某個器官出現問題,便想要食用相應的人體器官來補。比如肝出問題了,就要吃活人心肝。”
陳昭臉色一變,眼中怒火中燒,猛地一拍桌子,怒道:
“世間竟有如此邪教!視人命如草芥,簡直喪心病狂!
若真如你所言,這摩什教與本案有關,那他們定然是窮兇極惡之徒,為達目的不擇手段。”
沈峻連忙點頭,道:
“大人所言極是。這摩什教行事詭異,手段殘忍。
三年前,朝廷曾派兵圍剿過摩什教在隴西的老巢,發現他們用人血煉制所謂的圣水,還豢養了不少藥人。
朝廷警覺,于是在全國范圍內開始搜查,摩什教方才收斂很多。
若真與本案有牽連,咱們可得萬分小心。”
陳昭站起身來,在屋內踱步,沉思片刻后說道:
“不管這背后是什么勢力,什么邪教,咱們都要一查到底。
花燈節在即,絕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。”
沈峻抱拳道:“大人,這案子,錯綜復雜,您看目前從幾方面入手?”
陳昭負手而立,沉聲道:
“咱們一方面要繼續追查碼頭走私來源。
另一方面,也得暗中留意摩什教的動向。
同時,對漕運以及相關官員進行秘密調查。
雪兒,一個人很累,你們回來了,能夠分擔她的壓力。”
沈峻領命:“是,大人!屬下定當全力以赴。”
話音未落,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爭執聲。
陳昭眉頭微蹙,這粗獷的嗓音聽著甚是陌生,心中暗自思忖:來者何人,竟如此喧嘩?
只見一個身著緋色官袍的肥胖男子不顧親兵的阻攔,硬闖進來。
他滿臉橫肉,氣勢洶洶,似乎要興師問罪。
“陳昭何在?”
那官員趾高氣揚地環視屋內,目光最終落在陳昭身上。
陳昭心中一笑,也懶得跟此等人計較許多。
他負手而立,神色淡然,不緊不慢地道:
“本官便是。閣下是?”
“好你個陳昭!”
那人指著陳昭的鼻子喝道,唾沫星子飛濺,“就是你擅自查封碼頭?”
陳昭心里有些不爽,并沒有發作,而是耐心地解釋道:
“這位大人,碼頭查出走私軍需物資,按律當封。所有貨物都需重新勘驗。”
“放屁!”
那官員一揮袍袖,滿臉不屑,道:
“你算什么東西?立刻給我解封!耽誤了漕運,延誤京城要務,你擔待得起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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