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映雪猛地從陳昭懷中掙脫,三步并作兩步沖向第三個房間。
陳昭緊隨其后,只見那只小花狗蜷縮在角落,口吐白沫,四肢不停抽搐,發出痛苦的嗚咽聲。
“果然如此!”
嚴映雪驚呼一聲,立即俯身檢查。
第一個房間的狗活蹦亂跳。
第二個房間的狗也精神抖擻。
唯獨這第三只,卻中毒了。
陳昭蹲下身,看著奄奄一息的小花狗,道:
“看來白大人的死因找到了。
藥方無毒,檀香也無毒,但二者相遇就會產生毒素。
不過白大人身強力壯,這點毒對他沒什么影響。
但是長期以往,那定然會造成慢性中毒,等到一定時候,便會暴斃。”
他輕輕撫摸著顫抖的小狗,沉聲道:“快給它解毒。”
“幸好劑量不大,應該能救回來。”
嚴映雪掰開狗嘴,將清水灌入嘴巴,又猛地拍小花狗的屁股,倒提起來,讓它吐出那些藥物。
小花狗吐出黑色的藥物后,呼吸平穩下來了。
陳昭站起身,負手而立,道:
“果然,這白大人果然是被人害死的。”
嚴映雪摸著下巴,抬眸看向陳昭,道:
“昭哥,如今李大人被殺了,而徐泰又說受到摩什教指使,那兇手應該是摩什教的人。
可是這種教會組織隱藏于黑暗之中,又如何知道哪些人在教會之中。
除非我們能夠拿到教會內的絕密名單,知道誰在教會之中。
可是,我們現在根本辦不到。”
陳昭皺著眉頭,略作沉吟,道:
“慢慢來吧,你明天調查一下檀香的來源。”
嚴映雪點了點頭,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隨后,她抱著小花狗離開了。
吃過晚飯后,洪宇舟將陳昭叫過去,兩人稍微聊了一下案情。
洪宇舟聞言,沉聲道:
“看來白大人確實是被人暗害而死。”
陳昭道:“現在白大人的案子以及走私案都與摩什教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。”
洪宇舟點點頭,道:
“這個摩什教,我已經聽說過。
三年前,朝廷派來的監察御史發現此事,上奏之后,朝廷對摩什教進行打擊,其勢有些收斂。
而我便是三年前來到洛川這邊擔當節度使的。”
陳昭聞言,微微一笑。
洪宇舟最后那句話是對自己說的,表示自己跟摩什教沒關系。
他說完之后,又道:
“陳大人,將你叫過來,還有一件事,本官要回敘州那邊了。
這邊的案子便交給你來處理了。”
陳昭拱手道:“好。”
回到房間后,夜色已深,陳昭坐在桌案前思考案情。
這案子牽扯的利益太多,讓他有些暈頭轉向。
越是錯綜復雜的利益糾葛,那案情便更加復雜。
白仁遠被殺肯定是觸及了這些人的利益。
而自己先前被暗殺,也是有人害怕自己查清楚案情的真相。
其實,案情本身并沒有那么復雜。
若是單純殺人搶劫、或是謀財害命的案子,并沒有那么復雜,查到兇手不是一件難事。
不過受限于這個時代科技水平,找到兇手才是難事。
一旦兇手隱姓埋名,很難找到真兇了。
眼下這個案情并不復雜,復雜的只是關系網。
咚咚!
就在陳昭思考案情的時候,房門外響起了敲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