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府衙,醫師早已等候多時。
他迅速為陳昭處理傷口,敷上草藥,包扎妥當。
陳昭強忍著疼痛,坐在書房中,等待著王學海的消息。
沒過多久,王學海便匆匆趕回,笑道:
“大人,秦書吏已被我成功抓獲!不過,這小子嘴硬得很,什么都不肯說。”
陳昭冷笑一聲,道:
“哼,進了府衙大牢,還由不得他不說。帶我去看看。”
王學海連忙走上前,勸說道:
“大人,您身上這傷勢可不妙啊!”
陳昭擺擺手,道:“只是一些皮肉傷而已。”
王學海嘀咕道:“都傷到骨頭啦。”
陳昭笑道:“我又不是泥捏的,你怕什么?”
隨后,兩人來到大牢。
昏暗的燈光下,秦書吏被綁在刑架上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,但嘴上卻依舊強硬,道:
“你們無憑無據,憑什么抓我!”
陳昭走到他面前,目光如炬,道:
“秦書吏,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能瞞天過海嗎?
何司馬已經招了,是你找到他,讓他聽信摩什教的鬼話,毒害白大人。
你還不從實招來!”
秦書吏臉色一變,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,道:
“哼,何司馬那老東西病糊涂了,說的話怎么能信?
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摩什教,更沒有毒害白大人!”
陳昭見他不肯招供,也不惱怒,只是淡淡地說道:
“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。來人,上刑!”
獄卒們立刻上前,各種刑具在秦書吏面前一一擺開。
秦書吏看著那些冰冷的刑具,眼中終于露出了一絲恐懼。
但他還是咬著牙,不肯開口。
就在這時,一名衙役捧著一個木匣子走過來,說道:
“大人,這是我們剛剛從此人的家里搜出來的密信。”
陳昭接過信件,仔細查看,臉色愈發陰沉。
他轉身看向秦書吏,將信件扔在他面前,道:
“你自己看看吧,這上面可是你的字跡,是你與摩什教勾結的罪證,你還有什么可抵賴的!”
秦書吏看著地上的信件,身體微微顫抖。
片刻后,他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,癱倒在地,哭喊道:
“大人,我說,我全都說!
是鄭大元讓我加入摩什教,讓我利用何司馬,設計毒害白大人。
他說只要事成,就會給我榮華富貴。”
陳昭聽著秦書吏的供述,微微一笑,眼神中卻透著寒意,道:
“那鄭大元在摩什教之中是什么地位?”
秦書吏喘著粗氣,連忙道:
“鄭大人在摩什教內是掌管洛州的舵主。”
王學海瞪大了眼睛,驚呼道:
“他就是舵主?”
陳昭微微皺眉,若有所思道:
“我記得徐泰說過,他是受舵主的吩咐,安排人除掉李大夫的,也就是說其實是受鄭大元的吩咐?”
秦書吏忙不迭地點頭:
“應該是的。
之所以要殺李大夫,一方面是他知道白仁遠的死因。
他知道琉璃檀香與他開的方子結合會產生劇毒。
另一方面是他知道朝廷調查這件事,害怕了,想招供。
于是,鄭大元那邊派人滅口。”
陳昭目光一凜,又問道:
“還有哪些官員以及商會的人在摩什教之中?”
秦書吏眼神閃爍,面露難色道:
“大人,我也不是很清楚。摩什教行事隱秘,很多事情我都接觸不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