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學海怒喝道：
“你真不知道？別在這給我耍花樣，若不老實交代，有你好受的！”
秦書吏被王學海這一喝，嚇得渾身一顫，臉色煞白。
他結結巴巴地說道：
“大、大人明鑒，小人真的只知道這些。摩什教內等級森嚴，各舵之間互不相通，小人不過是鄭大元手下的一個小卒子。”
陳昭之前聽徐泰說過摩什教的組織相當嚴密，看來這秦書吏也不過是一個小卒子而已。
不過，這等人也未必言盡其實。
他瞇起眼睛，緩步走到秦書吏面前，道：
“那花燈會上，摩什教有什么計劃？”
秦書吏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，眼神閃爍，道：
“這個……這個……”
“說！”
王學海猛地一拍桌案，震得刑具嘩啦作響。
“我說！我說！”
秦書吏癱軟在地，苦笑連連，道：
“花燈會上……教主會在月神宮現身，為信眾分發圣水。還說選出一批新的圣徒，賜予他們長生不老之術。”
王學海嗤笑一聲，道：“荒謬！這世間哪有什么長生不老之術！”
陳昭卻若有所思，道：
“這邪教蠱惑人心的手段倒是高明。繼續說，你們在官府中還有哪些同伙？”
秦書吏面露難色，道：
“大人，這個小人真的不知道啊！”
“嗯？那就大刑伺候了。”
陳昭一個眼神掃過去。
“有！有！”
秦書吏慌忙道：
“府衙的劉主簿，還有折沖府的張校尉，都是……都是教中之人。”
王學海倒吸一口冷氣，道：“連折沖府都是他們的人。”
陳昭心頭暗暗一沉，道：
“看來這摩什教在洛州已是根深蒂固。那花燈節當天，摩什教的教主真的會在月神宮出現？”
秦書吏點點頭，道：
“應該會去的。對了，大人莫非要去？那里戒備森嚴，機關重重，何況還有那么多教眾！”
陳昭冷笑一聲，道：
“這就不勞你費心了。”
他轉身對王學海吩咐道：“先將他帶下去嚴加看管。”
王學海揮手讓人將秦書吏帶下去之后，又道：
“大人，現在是否立即秘密抓捕劉主簿和張校尉！”
陳昭負手而立，目光深邃，沉吟片刻后緩緩開口問道：
“不用了。”
王學海微微一怔，臉上滿是疑惑，連忙問道：
“大人，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陳昭微微皺眉，沉聲道：
“一抓他們便會打草驚蛇，動靜鬧大了。
摩什教在洛州經營多年，勢力盤根錯節。
若此刻貿然行動，他們定會察覺，屆時想要將他們一網打盡可就難了。”
王學海恍然大悟，卻又面露憂色，道：
“這倒也是，牽一發而動全身。可這兩天，咱們該怎么辦？”
陳昭嘴角微微上揚，道：
“停止一切行動和調查，靜等花燈會。
我倒是要看看這群是什么妖魔鬼怪。
在花燈會上，他們定會有所動作。
到時候咱們再一網打盡，讓他們無所遁形。”
王學海抱拳道：“大人高瞻遠矚，屬下明白了。”
這時，一名衙役匆匆走過來，恭敬地說道：
“大人，莘縣和懷霞縣的縣尉過來了，他們要見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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