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過挖掘一條地道來到城池下,然后通過爆破的方法炸開城池。
但是,眼下這些劣質黑火藥根本可能炸不開城池。
而且要是炸開城池,他肯定要將所有的火鴉秘藥全部拿出來。
萬一炸不開城池,那火鴉秘藥全部消耗光了,那自己就少了一個底牌。
所以,陳昭心中很猶豫,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賭一下。
時間不等人,他必須盡管做出決斷!
“報!通判梁永求見。”
親兵的聲音再次在帳外響起。
陳昭眉頭一皺,手指輕輕敲擊案幾,沉吟道:
“梁永?他現在來找我是為了什么?”
他揮手道:“讓他進來。”
片刻后,帳簾掀起,一個身著員外裝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入。
梁永面此刻神色慌張,訕訕一笑,朝著陳昭拱手一禮,道:
“下官梁永,拜見侯爺!”
陳昭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,道:
“梁大人別來無恙啊。你深夜來訪,所為何事?”
梁永笑了笑,道:
“我等都是被脅迫叛亂的,并不想背叛朝廷。”
陳昭淡淡一笑,道:“是嗎?”
梁永點頭,道:
“之前叛軍勢大,我等不得不與之媾和。”
陳昭擺擺手,道:
“你們的事情等叛亂平息之后向朝廷說去吧。”
梁永臉色驟變,跪在地上,舉著絹帛,道:
“侯爺,我和王大人真無叛亂之意!
這是敘州城內布防圖,以及叛軍的藥人的計劃。”
陳昭接過絹帛,燭光下只見上面詳細標注了城內兵力分布,以及城南一處用朱砂圈出的地牢位置。
他目光一凝,問道:“藥人?”
梁永擦了擦汗,道:
“這是摩什教的研制的秘藥。
他們給三百死囚,喂了這種秘藥。
這些人不知疼痛,力大無窮。
韋囂決定明日便將這個秘密武器放出。”
陳昭眉頭一皺,道:
“多謝梁大人告知,不知道你是否知道敘州城薄弱之處?我現在正在思考破城之法。”
梁永聞言,眼前一亮,微微一笑道:
“城南乃是碼頭,那里有一條地下水道,可以進城。”
陳昭眸光微斂,沉思道:“此言當真?”
梁永點點頭,道:
“下官豈敢欺騙大人,絕對當真。我已經帶人過來了,此人乃是我的親戚,熟悉地下水道,你可以派人跟隨他探明情況。”
帳簾再次掀起,一個精瘦的漢子低頭走進來。
他身著粗布短打,雙手粗糙,一看就是常年與水打交道的人。
“小人張洋,見過大人。”
漢子跪地行禮。
陳昭打量著他,道:“你就是熟悉水道的人?”
張洋抬起頭,點頭道:
“回大人話,小人在敘州碼頭當了二十年纖夫,閉著眼都能摸清水道走向。”
陳昭看向梁永,后者連忙道:
“張洋是我表侄,絕對可靠。”
陳昭喚來王學海,道:
“學海,你帶幾個水性好的弟兄,跟這位張兄弟走一趟。”
王學海抱拳應命。
他挑了五個水性最好的斥候,跟著張洋悄然離營。
帳內重歸寂靜。
梁永坐立不安地搓著手,陳昭卻氣定神閑地繼續研究城防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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