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黑曜轉頭,眼睛里有些難以置信,“現在嗎?”
少年本就長得臉嫩,此刻在昏暗的環境下,瞪著一雙烏黑的眼睛,看起來倒是有幾分不諳世事的純真。
但夏瑜卻不會被他這副假面疑惑到,“脫了。”
“哦。”黑曜看到面無表情的向導,也不太敢違逆她的想法,“夏瑜姐姐你手還疼嗎?”
夏瑜看他磨磨蹭蹭,“你自己來?還是想我幫你?”
黑曜立刻老實了,“我來,我自己來。”
直播間的評論再次亂成一團。
[不是,這是啥節目?]
[這是選拔賽嗎?這么勁爆的對話,怎么感覺不像是選拔賽的直播呢?]
[我怎么感覺這像是什么戀愛頻道呢?]
[是不是無人記得上面的總指揮官和執政官了?上面找人都快找瘋了,結果這倆人在這黑漆麻烏的山洞里:你受傷了嗎?我沒受傷。]
[你們懂什么?這叫情調。]
[喂喂喂,我說你們在看什么呢?這是比賽!比賽!想看情調的,去看戀愛節目去,別在這里巴巴!]
夏瑜看著黑曜老老實實地解開外面的作戰服,然后是里面的白色襯衫。
衣服最后都堆疊在少年還有幾分纖細的腰上。
夏瑜看著他后背的傷。
他后背上不少擦傷,有的地方破皮出血了,有的地方青了一片,應該是被石頭撞出來的。
夏瑜抬手輕輕一碰,黑曜就往前一躲,“夏瑜姐姐,輕點。”
夏瑜嗯了一聲,接著撕了一截衣擺,“也不知道是誰說他沒事的。”
“我錯了。”黑曜最是能屈能伸,在向導面前撒嬌服軟完全不會讓他不好意思,“夏瑜姐姐手下留情。”
夏瑜又沒有感情地嗯了一聲。
但她看著自己的衣擺,又看看黑曜后背上的傷,覺得她的衣擺可能是不夠撕的。
于是她拿起了黑曜的白襯衫。
等給黑曜包扎好之后,白襯衫只剩下一截袖子。
黑曜在穿衣服的時候,看到剩下來的一截袖子陷入沉思。
他把袖子拎起來,“夏瑜姐姐,你讓我怎么穿?”
他總不能只套一只胳膊吧。
夏瑜拍拍手,“將就一下吧,沒有別的東西給你包扎。”
黑曜看著袖子,沉默半晌,還是把它團了團,裝進口袋里。
以后說不準什么時候還會用到。
到時候,他可沒有衣服再給向導撕了。
然后他把作戰服穿上,貼合身體的黑色作戰服一穿,讓哨兵看起來利落挺拔,看不出來有一點虛弱的跡象。
只是他一走路,還是忍不住呲牙咧嘴。
本來山洞里就矮,黑曜看了一眼夏瑜的腿。
山洞的高度不夠兩個人站起來,她也始終都沒有站起來。
包扎好后,夏瑜就到山洞口敲石頭。
聲音可以通過固體傳播,她敲石頭,如果上面有人聽到,就會有人來救她。
黑曜見狀也跟著敲。
敲的時候他還一直喊總指揮官商硯樞。
結果他喊了半晌,也不見有人來。
黑曜把手里石頭扔掉,低吼一聲,他身后出現一只黑色的狼。
但是狼爪子拍在山洞前的石頭上時,也沒能將石頭推開,反而因此,導致整個山洞都是一震,還有石頭落下來。
黑曜立刻停手。
這樣下去,很可能他和夏瑜出不去,反而被石頭砸死。
黑曜無奈道,“夏瑜姐姐,我們接下來應該怎么辦?”
山洞這頭堵住了,一時半會兒應該是出不去了。
夏瑜看向山洞另一頭,“去那邊看看吧,或許會有出路。”
總不能一直呆在原地,坐以待斃。
黑曜看著深不見底的山洞,沒辦法只能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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