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儀承回酒店的時候,是眉頭緊皺的。
等他回去之后,怎么想也想不明白,索性從床上坐起來,給他父親打了個通訊。
他父親是這一任公儀家的家主。
接到公儀承通訊的時候,公儀家主正在書房處理事物,而后光屏亮起,公儀家主的身影被光腦上的激光映射出來,投射在公儀承面前。
公儀家主和公儀承的面貌只有眉眼處有幾分相似,別的地方完全不像。
公儀承長相俊美,但是是一種棱角分明、冷冽的好看,下頜線清晰流暢,整個人都有一種鋒芒感。
但公儀家主則更厚重威嚴,他留著普普通通的短發,續著胡須,整個人看起來更添加一種成熟穩重的感覺。
“阿承。”公儀家主看到自己的兒子打通訊過來,笑瞇瞇道,“有什么事情啊?”
公儀承皺著的眉頭放松下來,“父親下午安好,我給您打通訊,是有一件事情想問您。”
“有事情想問我?”公儀家主的手輕輕抬起,又輕輕落在旁邊的一疊文件上,他食指輕輕在文件上點了點,溫聲問道,“什么事啊?”
公儀承說,“您還記不記得,之前咱們家的飛船在繁華區,突然丟失兩輛飛行器,還有一個戰區的人員失蹤那件事?”
公儀家主眼神微閃,而后回道,“那件事啊,我記得。怎么了?”
公儀承問他,“我想知道,當初的情況到底是怎么樣的?現場有打斗痕跡嗎?”
公儀家主啊了一聲,“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?并沒有。是那個戰區的人,在飛船上盜竊,偷走了飛行器。”
公儀承再次聽到父親一模一樣的答案,剛剛放松的眉頭又忍不住皺起,“可是,我問她……”
夏瑜不是這樣說的。
公儀家主問他,“你問當事人了?”
公儀承點頭,“是的。”
公儀家主又問,“她是怎么對你說的?”
公儀承把夏瑜的說辭重復了一遍。
公儀家主在公儀承說完之后,只留下斬釘截鐵的四個字,“她在說謊。”
公儀承不解,“可是……她為什么要說謊?”
公儀家主笑了笑說,“可能是害怕我們追究她的責任吧,畢竟她不知道,因為這次選拔賽臨近我并不打算追究這次事情,所以就編出來一個被人追殺的理由,好逃避責任。”
公儀承還是疑惑,“是這樣嗎?”
“不然呢?”公儀家主笑著問他,“你真的覺得,會有人在繁華區,還是在公儀家的飛船上,劫持向導,對哨兵出手?”
公儀承沒說話。
不是他自大,是公儀家的威名。
公儀家本身在中央星就是頂級的權貴豪門,而且這個家族還代代出sss級別的哨兵,在對抗污染種中貢獻頗大,在戰區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。
在繁華區和戰區都能吃得開的家族,在整個星際,也只有公儀家一份。
所以對于有人能在公儀家的飛船上搗亂,會在公儀家的飛船上搗亂這種事,公儀承確實有一瞬間的遲疑。
接著,公儀家主就安慰他,“好了,別多想,好好準備比賽吧。你對自己有信心的?”
“當然!”公儀承點頭。
后來就是聊了一些比賽的事,聊了大概有二十分鐘后,公儀家主就掛斷通訊。
公儀承一個人坐在床上。
如父親所說,他實在想不出,會有誰敢在公儀家的飛船上行惡。
但如果夏瑜是在說假話,那又是為什么?
為什么要選擇偷飛行器這種方式離開飛船?
……
夏瑜幾個人跟著謝歡到了他名下的一處別墅。
他在中央星的私產不少,這棟別墅是在謝歡個人名下,并沒有和他的父親與母親一起住。
謝歡打開開關,別墅里富麗堂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