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過來拜訪二嬸,就是為了打聽一下唐瑾和紀景川到底是什么關系,現在,一看就明白了。
他拍了拍紀景川的肩膀:“等會有個屬于男人的局,很多年輕人,阿川要不要一塊兒去玩玩,見見世面?”
紀景川臉上露出乖巧的笑:“不用了家泉哥,我還要回家看書。”
唐家泉目露鄙夷。
果然是鄉下長大的孩子,太老實了,這種人,一算計一個準。
他絕不會讓唐瑾和紀家聯姻,否則,他這個長孫的身份會受到極大的威脅。
他笑了笑:“等有機會,一定要一起玩玩。”
他邁步走了出去。
“景川,天色不早了,伯母就不留你了。”唐母送紀景川出去,回頭,一臉愁容對唐瑾道,“唐家泉是唐家長房長孫,他繼承唐家理所應當,你說你趟這個渾水干什么?他發起狠來,你根本招架不住。”
唐瑾淡聲道:“如果我連唐家泉都應付不來,確實不配繼承唐家,媽,這些事你就別操心了。”
寒假一晃眼就結束了。
開學這天,校門口十分熱鬧,容遇帶著兩個好大孫上學。
班上的同學都在分享寒假趣事。
班長和團支書,在教室后面的黑板上,寫上了一行字,距離高考還有109天。
“同學們,接下來的每一天,你們都要加倍的學習,現在每一滴汗水,都是未來拆錄取通知書時的底氣,重點大學不會向懶漢發放通行證。”裴雅茹大聲道,“看看教室的倒計時牌,它像不像馬拉松最后一百米的指示牌?喘不過氣?腿像灌鉛?壓力巨大?但沖過終點的,永遠是那些咬碎牙也不停步的狠人……”
二十班的學習氛圍,更加濃郁。
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,學渣班這個稱號,已經悄無聲息被甩掉了。
愛曠課的男生們,不再缺席每一堂課。
愛看的女孩子們,認認真真記筆記。
寶貴的青春,被他們揮灑在了課堂上……在這樣的氛圍之中,容遇也特別有干勁,一天下來,突破了兩個數據節點。
一天的學習結束。
車子開回家,還沒進大門,容遇就聽到了老兒子的咆哮聲:“梅琬,你都一把年紀了,做這種事也不怕后輩笑話,我是真沒功夫陪你鬧。”
客廳里,坐著一位年齡七十多歲的老夫人,穿著一身優雅的裙子,臉色很蒼白,雙眸閃爍著淚花,聲音干啞:“瞬英,我只是,不想給人生留遺憾。”
紀老爺子別過頭:“我對亡妻的感情,你很清楚,有些事情,不能強求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梅琬站起身,“明天我再來,放心,我不會做什么,你就陪我聊聊天,喝喝茶就好。”
她看了一眼紀舜英,走了出去,身影有些顫顫巍巍。
紀老爺子頭都大了,吩咐道:“老俞,明天她再來,你就說,我不在。”
容遇看著梅琬走出莊園,這才下車,皺眉道:“這位老夫人的身體情況好像不太妙。”
“太奶奶說對了。”紀止淵緩聲開口,“梅老夫人的孫子剛剛聯系了我,她老人家前陣子被查出腦癌,位置特殊,不能手術,生存期只有不到一個月了……”
紀老爺子猛地呆住:“你說什么?”
梅琬,是他的高中同學,一起經歷過最熱血的青春,雖然沒有男女之情,但有很深的同學之誼。
且梅家紀家常有往來,關系很不錯。
一個同齡的朋友,生命即將走到盡頭,這怎能不叫人難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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