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天,縣委流言滿天飛。
甚至,連周遠志是鐘東亮私生子的說法都出來了,而且傳的有鼻子有眼,拿鐘東亮和周遠志的照片放在一起作對比,說鼻子眼睛很相似。
謝洪波也是嚇得夠嗆,擔心萬一真得罪了華中的私生太子,那就是死路一條。
【你問我,我問誰去?】
高菱心頭悶哼一聲,這件事,她在情投意合的時候問過周遠志,但周遠志只是意味深長的呵呵一笑,并不作答,繼而,她淡淡掃了謝洪波一眼,淡淡道:“鐘書記的遠房親戚。以后少在我面前提他!”
這事兒,自然是她和周遠志商量出來的。
遠房親戚,關系近,又不算太近,正正好。
“好,好……保證不提了……”謝洪波心頭微微松了口氣,臉上堆滿了笑容,一顆心也放松了下來。
對于高菱的話,他并不懷疑,畢竟,如果周遠志和鐘東亮的關系很近,之前怎么會窩在一個小小的慶元縣呢?
不過,也能看出來,高菱是真的很厭煩周遠志啊,提都不讓提了!
“我還有工作要做,去忙吧。”高菱端起茶杯,下了逐客令。
謝洪波急忙點頭哈腰稱是,起身離開了辦公室,走出辦公室時,這段時間的緊張不安一掃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春風得意。
雖然說,現在的安排不是他的初衷,可是,縣委書記的大秘,也算是號領導。
高菱看著謝洪波的背影,冷笑了兩聲,這個興高采烈的家伙,還不知道死期將至!
當然,不是生理上的死亡,而是政治生命的死亡!
下午的時候,楊偉便急匆匆地趕來了慶元縣縣委大院,進了縣委書記辦公室。
“東西帶來了嗎?”
高菱掃了楊偉一眼,淡淡道。
“帶來了。”楊偉看了看高菱,只覺得今天的高菱跟過去有點兒不一樣,滿臉洋溢著膠原蛋白,好像青春了幾分,眼角眉梢都是幸福,而非昔日的苦悶,有點變樣了,便試探道:“你怎么擺平那個周遠志的?”
“這跟你有關系嗎?”高菱淡淡一句,抬手敲敲辦公桌,道:“把東西拿出來,我看看。”
【臭娘們!】
楊偉心里暗罵幾聲,然后便從口袋拿出賬本,放到了辦公桌上。
高菱拿起那個土黃色封面的記事本,打開看了看后,眉頭立刻擰成了個疙瘩。
記事本上寫著的都是些數字,只偶爾有幾個漢字,但連在一起,意義不明。
“這是什么東西?天書啊!”高菱把記事本往桌子上一扔,向楊偉冷聲呵斥道。
楊偉抬起手指頭敲了敲腦袋,笑呵呵道:“你覺得,我能把賬目一五一十的寫下來嗎?萬一被別人看到了,我還有活路嗎?這些都是暗語,解譯的密碼在我腦袋里。”
“楊偉,可以啊,保密工作做得真到家。”高菱當即冷笑兩聲。
楊偉雙手抱在胸前,得意的笑了兩聲,催促道:“賬本已經給你了,下通知吧。”